马良坡的目光看向了金帅:“这个矿主的胆子够了大的,你们就没有查一查吗?”
金帅苦笑了一下:“查过了,人家的后台太硬,不敢动他们啊。”
这一刻马良坡全明白了,原来金帅并不是要陪他和文东来散心,而是要寻求支持的。现在的问题是,谁的后台那么硬,竟能让堂堂的朱家太子束手无策。
文东笑眯眯的看着金帅,意思是说世兄你太牛了,竟然用这个办法把我们两个都给绕进来了。
马良坡点了点头,也没有吱声,这倒不是说他不想过问这件事情,关键是不能当着这些村干部谈,官场里的事情再黑也不能随便泄露出,不管怎么说还是要注意影响的。
金帅的手机铃声响了,接起来一听,里面传出了审计局局长徐秋宜焦急的声音:“市长,向你报告一个紧急情况,十五分钟之前,我们派驻陶山煤矿进行审计的干部遭到了一些人的殴打。”
金帅忽的一声站了起来:“通知九水县委、县政府了吗?马上命令县公安局出动警力,把这些人给我抓起来。”
“县公安局的人了,但他们不敢动手,据说打人者是现役军人。”
金帅很清楚这些现役军人是哪来的,有可能收起了电话,金帅想了想打通了九水县委书记严同平的电话:“严书记吗?我是金帅,半个小时前,一帮身穿便衣的现役军人,把审计局派陶山煤矿进行审计的干部给打伤了,你知道这件事情吗?”
电话里传出了严同平嘶哑的声音:“金市长,我正在医院里住院,还不知道这件事情。”
“现在你知道了吧,我现在传达两点指示,第一,命令县公安局马上到现厨行制止,但要保持克制,搜集打人的证据,第二,马上把被打伤的干部送到医院紧急抢救。”
严同平是真的病了,确切的说是心病,自从参加完尤栾正的庭审之后,他就始终处于恐慌之中,正当他要把这次煤矿转让的黑幕如实向金帅报告的时候,李小山又带着一帮人找到了他家门,威胁他说如果敢乱讲话,就杀了他全家。
严同平被吓坏了,当天晚上就坐了医院,一面是强势无比的市长,一面又是凶神恶煞般的司令公子,他是哪一面也不敢得罪。如果把煤矿转让的黑幕如实向金帅汇报,严同平绝对相信李小山是一个说到做到的亡命徒,如果不向金帅如实报告,等待他的就是撤职查办的结果。
面对来自两方面的巨大压力,严同平是想不病也不行了,接到了金帅的电话后,他是欲哭无泪,强撑着打通了公安局局长的电话,传达了市长的指示,然后坐在病床上发起了呆。
半个小时之后,严同平想通了,拉开抽屉取出了纸和笔,写下了请求辞九水县委书记一职的报告。
报告写完后,两行热泪夺眶而出,严同平也没有想到奋斗了大半辈子了,好容易爬到县委书记的位置上,现在又要被人得辞职了,如果没有被到十二万分的地步,谁会走这一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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