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出了颐乐堂,朱铭安看了看专心驾驶的金帅,装作很随意的样子问道:“总理怎么称呼你是小师弟呢?我怎么从来就没有听你讲起过?”
金帅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是总理不允许我讲。”
朱铭安点了点头:“总理这样做是对的,他担心你仗着和总理这层关系乱来,这对你也是一种考验。”
“现在总理是不是允许我和你讲这件事情了?”
朱铭安笑了:“你说呢?其实,虽然我们是父子,但官场里有些规矩还是要严格遵守的,有些事情必须要小心行事,不能越雷池半步。”
虽然朱铭安表面上说得很平淡,其实他的眼睛是骗不了金帅的,听到总理叫自己的儿子是小师弟,又有哪一个当父亲的不想知道是怎么回事呢?
金帅把和总理的关系一五一十的讲了一遍,朱铭安听后好久都没有讲话,过了好长时间才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小帅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种奇遇,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啊。”
一直到了家里,父子两个都没有再讲话,临下车的时候,朱铭安突然说道:“徐宗衡的女儿我见过,一个很不错的姑娘。”
金帅看了看父亲,正色说道:“徐丽怎么样和我没有半点关系,请您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她。山竹这次把她弄来厩,也不知道她是怎么想的。”
看到儿子的表情很严肃,朱铭安急忙摆手:“你误会我的意思了,我是说,山竹这次把徐丽弄来厩,是不是还有其他的意思?”
其实金帅也不只一次想过这个问题了,一般的情况下,妻子如果看到有女人打自己丈夫的主意,都会与她敬而远之,而山竹却要把徐丽弄到厩来,这又是为了什么呢?
还没等在客厅坐下,曹秘书急匆匆的跑了进来:“小首长,首长请您现在过。”
朱鹏峰的办公室里还坐着两个人,其中有一个瘦高个的老头,金帅见了有些面熟,但却想不起究竟是在哪里见过。
“小帅,给你介绍一下,这一位是政协副主席田廷海同志,你叫田爷爷就行了,这一位是统战部部长王秀山同志,你叫王叔叔吧。”
“田爷爷好,王叔叔好,”金帅礼貌的问好,但心里却只犯嘀咕,这两个人和爷爷没有隶属关系,他们跑来干什么?
“小帅,春节之前你不是说过吗,你岳父节后要来厩住一段时间。”
“是啊,昨天晚上我还接到岳父的电话,他说准备下个周三回国。”
田廷海笑了:“小帅啊,你岳父的雷利集团是澳洲著名的跨国企业,在澳洲的影响力非常大,中央得到沙培亮先生要回国的消息之后非常重视,决定由政协出面高规格的给金帅明白了,看来中央是想利用雷利集团的影响力,加强一下与澳洲政府间的联系,这样一来,就必须要由统战部门出面了。
“我岳父那个人很低调,不喜欢张扬,他这次回国主要是看我妻子的。”
田廷海点了点头:“我们驻澳州使馆的同志也和沙培亮先生接触过,他说的和你一样,所以我们才来找你,想通过你给沙培亮先生做做工作。”
金帅知道沙培亮这一回来,如果有官方接待的话,那可就麻烦了,不要说沙培亮的一举一动都不自由,恐怕还会把山竹给搭进。
“田爷爷,如果国家有什么事情需要我岳父做的话,我一定会和他做工作的,可他这次纯粹是以私人身份回国,还是给他留下一点私人空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