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猫有问题……”
血魔变作老鼠在血池门口进进出出出、反复横跳了半天。
终于,它觉得自己有些撑不住了。
但凡是个智力正常的,都能从那猫逐渐戏谑的眼神中品味到某些东西。
只是血魔没有什么办法,它的力量并不足以伸展如此遥远的距离。
否则,它早就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了……
血池是极凶之地,亦是镇压之所。
它在血池里凶威无限,却踏不出那门槛半步。
在这个世界还是完整的时候,一代又一代血魔与蜀山的纠纷,终于在某一年彻底落下了尾声。
颇为遗憾的是,现在的这个血魔便是那个倒霉蛋……
比起那些嚣张、横行的前辈,它的风光时刻并不多。
有时候,血魔也在思考,它能够继承血魔的传承是它的运气太好,还是太差。
想来,应是对半分的。
毕竟,如果没有这血池上的绝世镇压,它也该随着那场浩劫彻底了账。
“你是哪里来的神仙,何必戏弄我一个囚犯呢?”
血魔化作一个面目憨厚的壮汉,在血池的门口喊道。
“我听闻极西之处有一大魔,凶狠异常。”
“现在看来,莫非是谬论?”
就在血魔刚刚说完,易春也变成了人形说道。
“都言西江有恶蛟,百年为其食者不过寥寥。”
“人相厮杀,死者何下万千。”
“所谓恶名,多是如此罢了。”
血魔一脸苦涩地看着易春说道。
等你进血池来了,你就知道什么叫凶恶了!
而在内心里,血魔愤愤地想道。
“也是如此。”
“曾有人唤我翡翠之冠、自然之父,我却只是一个连自己院子都收拾不好的园丁。”
易春摇了摇头,随后他直接问道:
“既是囚徒,想来你也不知晓多少事情。”
“我听有人说,你知晓大椿之密,想来亦是谣传了。”
“此次前来,两袖空空。”
“等下次有缘再会,倒是能与你带些酒水解解馋,不至于打上一只廋猫的主意。”
易春说罢,便转身似乎准备离开。
“且慢,且慢,兄台且慢!”
“我所知不多,这大椿之事,却是刚好知晓。”
“兄台若是不忌囚室恶臭,可以近些,我好与兄台细说。”
“这上古隐秘之事,音高怕遭难啊。”
血魔见状顿时高声喊道。
它心知易春怕是早已心生猜疑。
也不要他进血池,只是让他近些。
世人只知晓,血魔被镇压于血池之中。
却不知镇压之地宛如铁栏,可挡血魔出入自由。
但如常人可探手而出,血魔亦是如此。
只是,这些年来它少有动作。
它不知道易春,是否知晓这些隐秘。
但它得赌上一赌。
自由的诱惑就在眼前,但血魔却不再如同之前那般急躁了。
因为,它看见易春停了下来。
只要有欲望,一切就有机会……
便任你有千般神通,但凡你进了血池,我要将你的魂魄捏成老鼠再囫囵吞下!
血池中,血魔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
自由啊,该是多么令人迷醉的空气……
就算这是只狸猫精也就罢了,至少比呆在这鬼地方强。
血魔如是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