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说的我都明白,娇娇这个孩子很可怕我也知晓,但这种可怕尚在可控范围之内。”原家老祖宗叹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你看,我们都知道她可怕,她这一招可谓撕破了表皮,将内心扯给我们看了。”
“她想要的,她的想法,我们都清楚。所以,即便是可怕,也在可控范围之内了。”原家老祖宗道,“可那个孩子不一样。”
“能有什么不一样的?”焦家的人对此十分不解,“她的想法我们不也清楚?如今原二一死,反而更容易同她和解了。”
不就是原二弃女那档子事?
“不一样在于她能忍,善谋。”原家老祖宗道。
当然能忍和善谋这两个优点很多人都有,并不是独一份的,只是这两个优点能做至极致的话,就很可怕了。
“娇娇对原二的怨气你我皆清楚,我先前也是发现了这孩子的这一点,所以特意让她前往金陵。她在金陵对原二做什么又或者什么都不做都在我的意料之中。”两者的区别在于前者是不忍了,后者则是到底顾念父女情分。
“可她其实是做了什么,只是最后没有成功而已。”原家老祖宗道,“她想让一个更有理由对原二动手的人杀了原二。”
一方有备而来,将人和时机都送到金陵,那个毫无防备的女孩子在突然面对这样的人和时机时却没有动手,要知道,比起原娇娇,那个孩子对原二这个人的恨意更大,但她没有动手。
那时,他便觉得有趣,要么便是那个孩子畏手畏脚,要么便是另一种可能,就是面对一方的有备而来,那个看似毫无防备的女孩子其实一眼就看穿了对方的目的。
他当时觉得前者更有可能,毕竟如果是后者,那这个女孩子的洞察力也委实太可怕了。
不过秉着事无绝对的原则,他还是留了个心眼,观察那个孩子,所以在先前原二动手时,他会让人将蛊王送过去。
他在观察这两个女孩子。这两个女孩子没有哪一个是个纯善之人,就是因为看穿了原娇娇,所以他一早便知晓原娇娇恨可怕,以至于对那个孩子抱了几分希望。
这一次的事情证实了原娇娇的可怕,却也让他对那个孩子彻底断了拉拢的心思。
“她忍了下来,没有动手。暗中蛰伏,跟着甄仕远来了长安,总是一次又一次巧合的办好一桩桩案子。”
当然,明眼人都知道这绝不可能仅仅是运气了,中秋那一日的试探更是证实了他的猜测,这个女孩子远比他们想象的要聪明。至于她的想法,他还在观察,毕竟比起原娇娇表面柔弱,实则阴暗的心思,那个孩子似乎不太一样。表面看起来似乎无所谓,但实则还是恨的,当你以为她恨时,她又不闻不问,不动手。这样处处矛盾的表现让他觉得很奇怪,毕竟真要将一个孩子弄进原家,自是要在确保能掌控这个孩子的前提下的。
可这个孩子的表现委实有些古怪。
直到原二这件事终于触到了她的逆鳞,她动手了。
“她没有亲自动手,昔日娇娇想借用她的手来除掉原二,可她反而让娇娇自己动了手。”原家老祖宗解释道。
“她和娇娇二人,谁对原二的恨意更大,我等都清楚。就算比隐忍,按理说赢到最后的也该是娇娇,可结果却是她赢了,这个结果我等谁能料到?”原家老祖宗看着众人凝重的脸色,微微摇头,“这个孩子太可怕了,实在不好掌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