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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打更人牛谱上堂!”
娄海一声令下,一名五十余岁,身材佝偻的打更人便被带上堂来。
“牛谱,你将前日夜里,看到的一切,一五一十的说出来。”
娄海吩咐道。
这名叫牛谱的打更人扫了一眼站在旁边的何平安,顿时变得面色惊惧,便要向堂下跑去。
“大胆!”
娄海一声厉喝“公堂之上,岂能随意乱动!”
“本官问你话,你若不回答,便治你诬告之罪!”
牛谱一听,顿时打了一个哆嗦,诬告反坐,这就是杀头的罪,自己肯定担不起。
横竖是死,牛谱壮着胆子,站在堂下,声音颤抖的说道“大大人,小人那一晚,刚一进门,就看见旁边这位刚刚拿刀砍了来福,当时就把小人吓晕了过去。”
何平安面色一阵抽搐,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你可看清楚了,是不是旁边这人?”
娄海开口问道。
“小人看的清清楚楚,就是他,当时他一刀砍在来福的脖子上,那血都飚出去三尺多高。”
牛谱装着胆子,仔细打量了何平安几眼,接着肯定的说道。
说到这里,娄海看向何平安,说道“何平安,你可听清楚了,有什么话要说?”
何平安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娄大人,在下有三个疑问,第一,他口中说的来福是谁?”
“第二个疑问,这位打更人,他是如何知道我是谁的?”
“第三个疑问,既然当时这位打更人进了院子,我杀了来福,为何反而会放过他。”
何平安其实知道一些,但此时需要装作不明白,这样才显得自己无辜无知。
况且,他当时用神识覆盖整个马家庄,这名打更人的确在马家庄之中,但却躲在一处房檐下躲寒风,根本就没有到囚禁柳若湘的房子附近。
而且,动手之人也是陆永,根本就不是自己。
所以,这名打更人,说的肯定有问题。
“好,你的问题,本官一一为你解答。”
“来福是丽春院的一位护院,也是马家庄土生土长的人,前夜,我们接到打更人报案,前去马家庄探查,发现来福家中的院子里,死了三人,血染满地,全都是丽春院的护院。”
“三人死伤各异,一人是失血过多而死,两人是被一刀割破咽喉致死。”
“其中那位来福,便是被割破咽喉而死。”
何平安点点头,没有说话,他当日为何将尸首留下,便是为了警告丽春院之人,做事不要做的太过决绝。
在他想来,这个警告已经足够严重,丽春院应该会知难而退,选择息事宁人,毕竟这事情揭出来,对谁都不好。
没想到,对方虽然不出手,却选择让打更人来报案。
这事情,他拿屁股想,也肯定有丽春院之人在背后作祟。
“第二个疑问,是因为我们查过城门的出门记录,前夜里,只有你带着陆永,持着长生殿令牌,从玄阳离开。”
何平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玄阳城夜晚都会宵禁,城门也会关闭。
但是长生殿令牌,可以畅通无阻。
那一晚,他带着陆永,不好施展全部实力,只好装出六品武夫的实力,出门之时,便用的长生殿的令牌,这才从城中出去。
所以,京兆府查到,也很正常。
但这并不代表自己出了城,就是自己干的。
若是有人本来就在城外,也可以做下此案。
这个后面再做解释,此时不必多说,主要是打更人的证词,才是关键。
“第三个疑问,据打更人牛谱所言,你当时刚好杀了第三个人,似乎也受了一点小伤,便带着陆永纵身离去,所以没有注意晕倒的牛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