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刘龑和卢毓也跟了出来,季重欣忙回道:“主人,我们出来时,那相士已经不见了。”
刘龑四下打量了一番,如果说那相士真的有意躲避,即便是武功再高的人也不可能在这么短时间内完全消失踪迹,就算他曾经遇到的大侠羊焘恐怕也没有这样的手段,当下叹了口气道:“看来这位先生真是位世外高人,只可惜竟连他的名字都来不及问一声。”
卢毓在一旁道:“高人前来指点主人,必是希望主人能引起重视,妾身只想问一句,是否还要继续游玩?”
刘龑苦笑一声,道:“知道了这样的大事,哪里还有心情?罢罢罢,这就往回走。”
四人回到酒肆草草用了餐,然后便再次上马往回赶。回程之时与来时不同,四人已经没有了游山玩水的心情,只是一味催马前行,因此还没有到天黑就回到了茂州城。城上的军士见了,慌忙前去报告王汉新,还没等回到行宫,王汉新率领诸将都已经等候在路上了。
“臣等恭迎圣驾,未能随侍在陛下身边,臣之罪也。”王汉新道。
刘龑此时心情沉重,只淡淡道:“爱卿不必自责,且随朕来,朕有话要对你说。”
刘龑说话的态度倒是让王汉新吃了一惊,急忙跟着刘龑一起回到了行宫之内。等王汉新坐定,刘龑便将这一天里的遭遇讲了一遍,随后又向王汉新解释了与那位相士当年相遇的事情。
王汉新坐在那里静静的聆听,等到刘龑说完,王汉新才道:“陛下,据臣看来,这位相士所言太过匪夷所思,况且他早知陛下身份,也不是为了黄白之物而来,似乎还属可以相信的范围之内。若是此事是子虚乌有那自然是最好,若是此事当真,那就意味着我朝不是有可能与帕斯一战,而是有可能与这个李天昊一战。因此我朝必须尽快做好在西域地区生大规模战争的准备才能确保无虞。在此期间我们要做好几件事,其一是必须恢复国力,与民休息,以便战时国力能够维持;其二是必须确保生战争时没有后顾之忧,那么就必须稳定住吐蕃与突契这两大国与我国的友好关系,为此我们必须在外交策略上加以调整,尤其是突契的合撒汗,原本我们需要一个征战不休的突契来确保我朝北部边境的安全,如今看来则需要尽快让突契获得和平的环境,让合撒确立在突契的统治地位,以防止我朝一旦卷入战火之中无力顾及突契方面而使得彻尓列有可趁之机。更有甚者我们不能给李天昊留下可趁之机;其三,我们必须尽快加强在海上的军事力量展,不但要切断李天昊的经济来源,更要确保其不能从海上对我朝形成威胁。等到这些条件都齐备以后,我们就可以考虑主动出击,去帕斯把那些邪神的信徒彻底铲除!”
刘龑听了连连点头道:“你说得很对,这些朕立即就要开始着手安排,你也要尽快就任西域都护的职务,西边的防务需要你来着手整顿。”
王汉新道:“陛下放心,不管是什么样的敌人,只要胆敢与我朝为敌,与陛下为敌,臣必定将其人头献与陛下驾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