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丈请自便。”伍思成笑着说道。王安行了一礼退了出去。
刘龑尝了尝茶,比起宫中的自然是相去甚远,不过也可称之为上品,刘龑喝了一口,道:“没想到王汉新竟然还会收养战争遗孤,朕还以为他是个喜好攻战杀伐的家伙呢。”
伍思成笑道:“这件事也出乎微臣的意料,之前从未听说过。以前微臣只是从他很得军心和诸位将军喜爱来看他必有过人之处,今天这件事也可以从侧面说明这个王汉新并非是个完全不可救药的混小子,他还是有些仁慈之心的。”
刘龑哼了一声:“那也不见得,朕倒要看看他怎么解释把威远将军府里里外外给拆了个干净,别的不说,单这府内的古玩摆设,所值就不止一千六百两银子了,他却想连墙皮都给揭掉。”
伍思成掰着手指头算了算,笑道:“陛下说得是,单这块牌匾微臣就是花了五十两买回来的,那么说来他确实得了一大笔钱呢。话说陛下让他去户部借取一千六百两银子,他还真去借了,他现在变卖家产若说要还上户部的银子也绰绰有余了,剩下的钱他准备这么花呢?”
“咱们在这里瞎猜也没有用,等他回来问他便是。”
君臣两人互相扯些闲话,时间在不知不觉中慢慢流逝。眼见得太阳西沉,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此时王安匆匆跑了进来道:“诸位贵人,我家主人回来了,请诸位稍等片刻,容家主更衣。”
话音未落,王汉新便大步踏进房内,身上还是那巡街役卒的衣服。
“这真是主不如仆啊,亏王安还替你掩饰呢。”刘龑斜眼看着王汉新说道。
王汉新见是皇帝刘龑,跪倒在地道:“臣不知皇上驾到,未及远迎,请皇上恕罪。”
王安听时候来者竟然是皇帝,急忙也跪倒在地,连连磕头。刘龑摆摆手道:“起来吧,朕突然到访,你便是想迎却到何处去迎?”
王汉新站起身来,道:“谢皇上。陛下突然造访微臣陋宅,不知所谓何事?”
刘龑道:“朕来问你,你欠了国舅一千六百两银子,你已经去户部借了来,可为何还要将这威远将军府上上下下的物件摆设全都变卖?这里里外外所得的银两恐怕已经不止一千六百两了吧?”
王汉新行了一礼,道:“回陛下,那是因为臣家境贫寒,入不敷出,无以维持生计,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的。”
刘龑眉毛一扬,道:“胡说八道。你是想说你家里还养着十几个孩子吧,这些孩子一年的花费能有几何?我看你也不像是立刻就会还上户部银子的样子,难道这些钱还不够你用的吗?”
王汉新道:“回陛下,的确是不够用。若说这些孩子,他们也不是没过过苦日子,当年臣还是佰长时他们中就有人跟着臣了,以臣做役卒的俸禄来养他们,虽拮据些也尽够了。就算加上请先生来教学等等诸种花费,一年也不过百两纹银就可搪塞过去。只是臣还有一处花费是绝然不可省去的,若没有威远将军的俸禄是绝不可能应付得来,这才变卖家产来填补漏洞的。”
“哦?你还有什么花销,说给朕听听。”
王汉新听了再次跪倒在地,道:“请陛下先恕臣死罪,臣方敢实验相告。”
刘龑脑袋嗡了一声,心道这小子又惹了什么祸出来了,这回连他自己都知道是死罪,那得是多大的事情啊。当下咬咬牙,道:“说罢,朕赦你无罪便是。”
“谢陛下饶恕。臣私自买通并资助了陛下神机营内的几位官员,让他们用于研究一种新型武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