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黄鸡是土生土长的香港人,不过自从带了手下一批乌鼠抢过几间金行之后,香港各大警署都贴了他的照片,把他列为危险人物,危险等级甚至还在那些香港大社团龙头坐馆之上,对差佬来说,龙头也好,坐馆也好,身处社团高位行事反而会低调,倒是这种抢匪,动辄杀人,造成的直接危害比社团要严重的多。
躲进九龙城寨藏身时,刚开始黄鸡和几名兄弟本以为手中有枪,又有功夫,一定能在这处三不管的贫民窟风云地打出一片天,但是事实却是,黄鸡和手下兄弟成了陈兴祥手下的枪手,负责解决一些何至孝宋怀乐这些人眼中的“小麻烦。”靠解决这些麻烦揾钱。
“挑!进太岁的武馆绑人出来仲叫小麻烦?”黄鸡的大陆表弟华弟吐了口口水,站在龙城武馆后墙外对面的小巷里低声骂道。
“对毒皇来说,杀个人绑个人当然都是小事,对我哋来说似乎也不是大事,做过好多次嘛。”另一名小弟烟屎牙嚼着摈榔说道。
黄鸡扫了两人一眼:“难也好,易也好,陈主席让做事,如果知道了内情又不做事,全都要死,大家小心点,宋怀乐话后院只有四个人,这种话我是不会信的,按照二十个人来计算,等阿福听完声音就做事。”
几个人都再出声,望着远处好像一个瘾君子一样贴着武馆后墙慢慢迈步的阿福,阿福一只耳朵靠在墙上,走走停停,花了足足半小时才将武馆后墙走完,揉了揉耳朵走回来对黄鸡说道:
“大哥,从大厦向下看,这道墙里有一排房间,可是我听了一次,声音,可能在对面那一排,按照刚刚从大厦上向下计算来看,后墙应该有五间联排房间,对面也有五间,如果这五间声音,那枪手和女人全部都在对面房间,好像不太对劲,哪有人把女人藏在后院,后墙处却不安排人的做法?”
“有没有可能人已经睡着,现在已经两点钟,打瞌睡不稀奇吧?”满脸雀斑的马壮武左手摸着腰间手枪,右手提着军刺问道。
“有可能,不过我认为这种可能。性。很低,那女人我哋虽然不知真实身份,但是能让陈主席点名要,就说明对彭越很重要,彭越会这么不小心?”阿福皱着眉反问。
黄鸡看向马壮武:“我和你,两个人先摸进去试下,尽量不要动枪,其余人等我信号。”
说完,黄鸡检查了一下腰间枪套内的两柄枪和四个弹夹,把军刺咬在嘴里,对马壮武打了个眼。色。。
马壮武学着黄鸡一样咬着军刺站到了武馆后墙外,双腿微蹲,双手撑在胸口处朝黄鸡点点头。
黄鸡如同狸猫一样从对面小巷窜出,第一腿蹬在马壮武的双手上,马壮武眉头一皱,双手用力向上举去!黄鸡借力向上一个平翻,身体稳稳的趴在墙上,反手扣住马壮武的手腕,向上一拉,马壮武也顺势被黄鸡拽上了高墙!
整套动作从黄鸡迈步到马壮武趴上墙发出的声音简直可以忽略,而且用时不足十秒钟!
黄鸡和马壮武趴在墙上朝武馆后院打量了一下,黄鸡朝一处空地指了指,马壮武极快的匍匐过去,从那处空地落地站在了后院之中。
虽然这处只是龙城武馆的后院,但是仍然被收拾的干干净净,地面铺着青砖,马壮武贴着墙壁一点点靠向了沿墙而建的五间房间,每到一处房间外都矮身听听动静,而墙上的黄鸡双眼紧紧盯着对面的五间房,尤其是中间那处亮灯的房间,手枪枪口瞄着门的位置,为马壮武警戒。
马壮武走完了这五间房之后,又慢慢挪到了对面的五间房,将其他四间检查过之后,朝墙上的黄鸡打了个手势。
黄鸡扭身朝外面的四人招招手,自己翻下墙小心移动到马壮武身边,马壮武把嘴贴在黄鸡耳朵上说道:
“除了亮灯这一间,左边第一间有两个人在睡觉,呼吸均匀,应该是睡熟,右边第二间有两个人,一人呼吸均匀,另一个还未睡沉,而且,可能是为了方便,门都未关。”
“亮灯这一间怎么样?”
“和宋怀乐说的一样,五个人,外间三个,内间两个,内间里一男一女,男人应该在搞女人,呼吸急促,女人犯了毒瘾,应该是被堵住了嘴巴。”
两人说话的时候,墙外的四人已经小心的进了后院,贴在墙壁处眼睛盯着黄鸡。
黄鸡用手势示意其他房间有人睡觉,让四人两人一组进房间用刀解决掉,华弟和烟屎牙两个人抽出军刺朝左侧第一间靠过去,阿福和另一名小弟阿胜则悄悄贴向了右侧第二间。
“等他们搞定,我们就动手。”黄鸡对马壮武说道。
……
“成哥,进来六个钉子,随时可以动手。”后院的院门外,一名小弟对彭越的第四名徒弟赵伟成说道。
赵伟成三十二岁,之前一直负责彭越在外面的人蛇生意,陈兴祥发难之后,彭越就让赵伟成留在了武馆内照看武馆安危。
“继续盯着,师傅让做事,你们再出来。”赵伟成语气平静的说道。
小弟抬起头有些错愕:“彭师傅?彭师傅不是在睡觉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