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鏖战(2 / 2)

一世剑仙 棠鸿羽 2259 字 9个月前

“现在的我,确实没有资格在知神境里无敌,事实证明,你也没有比我强多少,若只是你自己,我是有机会反杀的,比较的麻烦是你们有好几个人,我貌似真的没有赢的机会,可话又说回来,我也不代表就没帮手。”

李梦舟晃晃悠悠地站起身来,呸出一口血,不管被打得有多惨,他的脸上都依然带着笑意。

中圣殿教谕看向那呆滞在原地的柳泽,很是可笑的说道:“你说得帮手不会是他吧?怎么,七先生这是无路可走了?连脑子都不正常了?”

柳泽当然明白自己根本帮不上什么忙,但眼见着自己确实是唯一能帮李梦舟的人,他便暗暗咬牙,说道:“就算跟你们比,我很弱,但我也不是废柴,总能帮上点忙!”

李梦舟摆摆手,说道:“别一副要死的样子,我还用不着你来帮忙,何况你是真的帮不上什么忙,便乖乖在一旁看着吧。”

柳泽都已经下定决心了,被李梦舟一句话又给崩碎了。

中圣殿教谕沉声说道:“既是如此,七先生所谓的帮手又是谁呢?在青羽宗宗主的阵术里,只有我们,若不是那小子,便再无旁人了。”

李梦舟笑着说道:“所谓帮手,也不一定就是人。”

中圣殿教谕怔了一下,摇头冷笑道:“我也真是多余搭理你,看来七先生确实是脑子出了问题,但无所谓,我要的是你的人,你傻不傻,残不残,都没什么影响。”

李梦舟没有再说话,而是打量着夕水街。

眼下这种情况,若非有人闯入阵术里,他确实很难取胜,但除了五境之上的存在,也只有青羽宗宗主允许,外面的人才能来到这里,长安城里目前只有一位五境之上的大物,他也不可能把希望寄于此。

但他意识到了阵术里不对劲的地方。

在刚开始时,他朝着那些青羽宗四境修士,其实阵术是有反应的,能够抵消掉他很多剑意,那显然是专门针对他的,但阵术并不能直接杀人,起码是以青羽宗宗主对阵术的造诣来说,他还做不到那一点。

可自中圣殿教谕他们出现后,阵术便没有了反应,也没有再抵消李梦舟的剑意,那看起来是很容易被忽略,且貌似没什么太值得在意的,但其实却很关键。

根据他之前的猜测,中圣殿教谕表达出的态度,青羽宗宗主又极大可能在注视着,那么此间肯定发生了些变化。

或许青羽宗宗主要杀自己这件事情,本来就跟北燕道宫没多大关系,他只是借着北燕道宫的手来杀,而北燕道宫会不会杀,其实并不重要,夕水街是被阵术覆盖的,只要道宫强者出现在长安城里,那么最终自己是被谁杀死的,自然也没那么重要,因为没有人会知道。

只要自己死了,来到长安城的中圣殿教谕他们也不能活,那可能才是青羽宗宗主的真正计划。

在这阵术里的夕水街,没有人能够活下来。

柳泽能不能活,李梦舟不知道,那得看青羽宗宗主的目的到底有多深,是不是真的宁愿付出那么大的代价。

何况那是青羽宗宗主的阵术,五境里的强者之战,柳泽本来就没有参与的资格,他能活下来的几率反而很大,但那一切还是得看青羽宗宗主的计划。

将得青羽宗里最强战力都派出来,也引来道宫的强者,把他们全部困在阵术里,不留活口,那是相当可怕的事情。

想是这般想,但唯一让得李梦舟没有弄明白的是青羽宗宗主要杀死自己的原因。

能够实现这一切的前提,都源于青羽宗宗主必须要杀死他的决心。

敢直接在长安城里杀他,就已经很明显透露出青羽宗宗主做好了让整个青羽宗陪葬的准备,毕竟计划会成功,也可能会失败。

能够让得青羽宗宗主赌这么大,单纯只是为了讨好北燕道宫的可能性是微乎其微的,哪怕当年不二洞的事情有青羽宗的参与,可也得有原因。

北燕道宫是为《蚕灭卷》,秦承懿是为了帝位,不二洞只是正好成为他能跟燕国合作的媒介,若是真的有参与,青羽宗自然也得有属于他们的目的。

如果同是为了得到《蚕灭卷》,那么今夜的事情就不会发生,因为青羽宗宗主也得需要自己活着才能得到《蚕灭卷》。

李梦舟怀疑青羽宗的原因都在于余不寐的出现,但事实上,余不寐到底是不是在针对青羽宗,目前也都仅是他的猜测。

因为那的确是青羽宗能够发现并画出余不寐画像的唯一解释,可青羽宗宗主的所作所为,又出现了更大的逻辑问题。

李梦舟思考这些的前提都是在于青羽宗宗主要杀他,而北燕道宫是要让他暂时活着从而才能想办法得到《蚕灭卷》,双方行动存在冲突的时候,若要利益最大化,且能完成自己的目标,青羽宗宗主就只能把中圣殿教谕他们一起杀死在长安城里。

虽然猜测不能当作事实,但李梦舟把青羽宗宗主布置的这座阵术当成自己的帮手,其中难免要有赌的成份,他赌得是青羽宗宗主是要让他死,那么他所有的猜测都会变成事实,就算青羽宗宗主放弃杀死他,那也不会影响现在这种局面。

他不赌,结局是等着被中圣殿教谕打残废,赌了起码还有点胜算,利用青羽宗宗主要杀他的阵术反过来对付中圣殿教谕。

而如果事实是青羽宗宗主要把他们全部杀死在阵术里,李梦舟唯一要做的就是让自己活下来。

这当然不是一件很容易能做到的事情,但与其指望芍华书院里那位玄命强者,亦或是魏国皇帝介入,都不如自己想办法破阵,斩开一条出路。

他不习惯把自己的性命交给旁人来掌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