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字迹还没有做鉴定。”慕凉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上去没有发抖的样子。

言外之意，字迹鉴定只要一出，就能证明那份遗嘱是假的。

莫老夫人缓缓道：“我有荣儿的口头遗嘱。”

也就是，这份家产，是注定要落在他们的手里。

慕凉忍不住笑了笑，看着她：“所以，奶奶是护定他们了，是吗？”

莫老夫人：“蔓蔓是最有资格不过的继承人。”

……最有资格。

慕凉轻轻闭了闭眼，才缓缓轻声问出：“那我呢？”

“你从哪里来，就回哪里去吧。”莫老夫人眼也不眨的望着她：“你本就没必要回来。”

慕凉的眸光恍惚的闪了闪，她的声音好轻，轻到仿佛要消失般：“……可我还给了母亲两百万。”

大约本想要用这一点证明她回来是为了莫家，大约是想告诉奶奶，她的所有积蓄全部给了莫夫人，她已经没有在剩下了，他们怎么能赶她走。

可奶……莫老夫人没动容，甚至没有露出一丝意外的表情，她只依然镇定道：“就当是为荣儿公司出了份力，应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