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人灯眯起眼睛看着林淼,沉吟片刻才笑了笑摇摇头:“阿淼,为师知道。你虽然说不上妇人之仁,只是那些畜生,你不杀他,他就会做更多的恶事呀。”林淼眯起眼睛盯着钱人灯叹了口气:“师父,弟子前不久遇到过一个张洪的打手,名叫柴遇冬……”
钱人灯哈哈一笑,摆摆手打断林淼的话随口说道:“疯狗冬确实人性不错,否则早被为师一掌崩了!哪里轮得到你留他一条性命呢。”林淼有些诧异地看着钱人灯说道:“原来师父……都,都知道啊……”钱人灯略显得意地抖了抖胳膊卖弄道:“哈哈,为师这血手遮天的名号也不是白叫的呀!阿淼,为师知道你初次不杀人,只是像疯狗冬这种知恩图报的家伙,实在太少了啊。”
林淼看了钱人灯一会才慢慢垂下头:“师父,我学武功不是为了杀人……如果可以,我希望您教我的武功,我只是会,永远都用不上。”钱人灯呵呵一笑抱起胳膊:“这就是为师一会儿要教你的啊!阿淼,你很像……你待会儿在一旁看着就行了。”林淼只能点点头,默不作声地站到钱人灯身后。
片刻过后,十来个宫廷侍卫同时越上城楼,瞬间就把钱人灯和林淼围了起来。林淼有些不以为然地挡在钱人灯身前,阴下脸喝道:“你们不会以为,靠人多就打得过我吧?”为首的侍卫冷笑一声抽出腰间的银鳞刀:“林淼,你武功再高,也未必能破得了我们的天枢九曜阵!”
林淼听到天枢九曜阵的名字也是心里微微一紧:林淼之所以紧张倒不是这个剑阵威力有多大,而是这个剑阵早就被归到江湖下三滥的行列了,暗器毒药无不所用其极,属于杀敌一千自损五百的阵法。果然除了几个身份略高的宫廷侍卫拿着虎头刀往后退了一步,其余侍卫都摸出了各种暗器拿在手里。
钱人灯背着双手,仰头看天冷笑一声:“原来张洪没敢现身啊?”为首的侍卫立刻眉毛一拧吼道:“老东西,本官知道你武功高!不过国师的名讳,也不是尔等随便能叫的!”说完侍卫首领把银鳞刀一挥,数十道暗器几乎同时从四面八方朝林淼和钱人灯身上打去。
林淼直接施展八步腾空的轻功跃起数丈躲过暗器,钱人灯则是不紧不慢地张开双臂,看似轻飘地转了两圈。等钱人灯停住身子把双臂往下一垂,数不清的暗器从钱人灯的袖子里掉到地上。钱人灯摸了摸胡须淡淡说道:“任你有多少暗器,老夫这招袖里乾坤也能收个干干净净!”
这些侍卫惊悸之余,已经有人大声喊道:“袖里乾坤吗?!那不是钱……钱人灯的武功么!这老头该不会是血手遮天老爷子吧?!”钱人灯冷哼一声紧了紧嘴角:“可算有识货的了!老夫正是血手遮天钱人灯!”宫廷侍卫顿时一片哗然,都满脸惊恐地后退了几步。
钱人灯闲庭若步地转身对林淼说道:“阿淼,这就是为师要教你的:你看,你只是心慈手软放走了三只畜生,结果他们却又带了十几个人来送死,你说那三个畜生是该杀,还是不该杀呀?”林淼神情复杂地看着钱人灯没有说话,钱人灯笑了笑接着说道:“为师告诉你阿淼:那三个该杀,跑来送死的更是一个不留!这帮蠹虫,活着真是不如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