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金甲天神领命后,从身后祭出绛红色的贯日弓,接过身边天兵手捧的裂宇箭,大喝一声拉满长弓对准古心的后背。离南深吸一口气盯着她说道:“古心,这一箭,足以把你钉死在十八层地狱!”古心冷笑一声,用妖王锏指向离南:“求之不得,你尽管来啊!”
离南满脸纠结地看着古心,左手停了好大一会儿,才慢慢打了个手势。两大神器发出一声长啸,紫气流溢的贯日弓射出流星般的裂宇箭直,冲古心后背袭来。张庭幕和木无双的心瞬间提到了嗓子眼,都目不转睛地看着古心。古心绷紧身子准备用妖王锏硬接神箭的时候,身后忽然银光大炽,裂宇箭竟然转了个弯直冲九天飞去。
木无双和张庭幕看着再次凭空出现的郎怯,悬着的心才算落回了肚里,离南也一脸惊讶地看着古心背后出现的年轻人,只是他还没来得及说话,李靖已经大声喝道:“妖王?!你不是已经死了吗?!”郎怯被李靖吼得愣了一下,左右看了看才反应过来,慢慢指着自己鼻子问道:“妖王?托塔天王,你不会是在说我吧?”
李靖握紧手里的宝塔,又皱起眉头细细打量起郎怯。哪吒小声对自己父亲嘀咕道:“爹,这小子很年轻,只是和雪帝长得像而已,根本不是同一个人呀。”李靖紧缩眉头啧了一声:“爹看出来了,可是和雪帝长这么像,又拿着络冰侯的人王剑……他难道是妖王的遗腹子吗?不可能啊,郎雪只有个闺女,哪来的儿子……”
郎怯见李靖和哪吒窃窃私语个不停,趁机冲上前一剑刺向离南的脖子。离南见郎怯出手狠辣利索,自己未必是他对手,只能恨恨地收回三分界往后退开数丈。郎怯逼退离南,才对李靖父子解释说:“天王,三太子,雪帝是我远亲,雪帝夫人是我爹的主子,我有人王剑也不足为奇啊。”
李靖点点头哦了一声,然后问郎怯说道:“所以,你想作甚?”郎怯冷笑一声端起人王剑:“在下恰好路过,见有人打架,凑个热闹而已。”哪吒估量了一下形势,才小声对李靖说道:“爹,眼下他们手里有人王剑和妖王锏,咱们就算拼尽全力,也未必能占到便宜……”
李靖摸了摸胡子看向离南:“真君大人,你意下如何?”离南自然知道,三镇神兵虽然齐名,却也是分高低的——古心手里的妖王锏独占鳌头,三分界次之,二对一的话自己必败无疑。离南沉默片刻,才慢慢说道:“诸位,如果能把泰疆和苗城同时收入囊中的话……”哪吒暗哼一声收起长枪:“那也得打得过人家才行!”
古心捂住腰间的伤口问道:“你……你怎么来了?”郎怯满脸无所谓地挡在古心身前:“听说你和我一样,也成了贼,我自然能帮忙就帮忙——那位朱雀真君,你不会以为,我俩会乖乖束手就擒吧?”说着郎怯忽然一把抓住古心的手腕,朗声一笑接着说道:“所以诸位天神大人,在下先失陪了!地上的两位仁兄,别看热闹了,还不赶紧跑!”
说完郎怯和古心同时凭空消失在众人眼前,木无双回过神拽住一脸呆滞的张庭幕,狂奔百十步逃出天阵范围。柔和的阳光洒在身上,木无双和张庭幕都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木无双长舒一口气收起句落剑:“郎怯这家伙来的真及时啊!否则古心小姐真的危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