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里外,密林深处。
张正岭一掌劈向李田牧左肩,李田牧双手合十夹住张正岭的右掌。张正岭浮起一丝冷笑,猛地飞起一脚直踢李田牧心口。李田牧喷出大口鲜血,像断线的风筝一样飞出去,后背重重砸在一棵参天古树上,顿时树叶纷落,群鸟惊飞。“李子,现在的你,根本不是本座的对手。”说着张正岭慢步走到李田牧身前,高大的身影把李田牧罩了个严严实实。
李田牧喉咙咕噜一声,又吐出一口鲜血。“张佐教,你……你竟然沉结妖丹!”陆险平愤怒地吼道。张正岭转过身来瞥了陆险平一眼,如果他年轻三十岁的话,绝对是令无数少女倾心的美男子,即使现在已年过半百,张正岭举手投足之间还是一如二十几岁的年轻人。“陆子,老不死的不识时务,你可没必要为他陪葬。”张正岭转了转手腕对陆险平说道,“小辈中,我最器重你和杨子。你摸着良心说,对你俩,和对我儿修文儿,本座没半点偏袒吧!可是你们两个呢?处处跟我对着干!师叔真是好生失望。”
“去你的吧!妖丹是妖怪的元神,虽然可以令你修为大增,但这种倒行逆施的行径,迟早要遭天谴的!”陆险平靠在一棵大树上,气喘吁吁地说道——和李田牧一样,他也被张正岭打成了重伤。“不识抬举!本座现在想杀你是易如反掌,劝你最好不要挑战本座的耐心!”张正岭一脸阴沉的说道。“呸!”陆险平吐出一口血痰骂道:“陆某就算今天暴尸荒野,也绝不会向你这种无耻小人求饶!”
“呵呵呵,无耻小人?好!今天本座就无耻给你们看看!”张正岭怒极反笑,随后大步走到苏小鱼面前,伸手捏住她尖尖的下巴,邪笑一声说道:“居然遇到这般绝色的美人儿,谁还惦记那个龙御兵啊!”苏小鱼穴道被封身体不能动弹,一双大眼睛惶恐地看着张正岭,两条眼泪也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张正岭耸了耸鼻子笑道:“还是这黄花闺女身上的味道好闻啊,比那些胭脂花粉强多了。”“禽……兽……放开小鱼!”李田牧歪坐在树下低声喝道,说完又咳出两口鲜血。“你别碰她!”陆险平大声吼道,然后默默从身上摸出一个飞镖,惋惜不已地暗自说道:“苏姑娘,与其让你被这个畜生糟蹋,不如……不如让陆某送你上路吧……”
此时苏小鱼抖得像筛糠一样,张正岭似乎很喜欢她这幅惊恐的摸样,慢慢伸出另一只手在她滑嫩的脸蛋上摸了摸。苏小鱼吓得直接闭眼昏死过去。张正岭正要放声大笑,忽然有人拍了他肩膀一下。张正岭心里一紧,急忙转身劈出一掌,却打了个空。张正岭深吸一口气,死死盯着眼前的不速之客喝道:“哪来的小兔崽子?你想干什么?”“哪来的老流氓?你想干什么?”来人冷冷地说道。
陆险平看着那个消瘦的身影,觉得阴暗的树林忽然变得明丽起来,手里蓄势待发的飞镖也啪的一声掉到地上。李田牧听到那人的声音,急忙睁开眼睛拖着重伤的身体扭头一看:一身粗布衣服,齐腰披散的长发,阴冷寡言的语调,来人不是顽玉又是谁?李田牧和陆险平紧绷的神经终于放松下来。张正岭深知来者不善,就凭他悄无声息的欺到自己背后,这等实力绝对世间罕有,但是细细看来,顽玉也只是个乡野少年罢了。张正岭有些疑惑地再次打量了顽玉一番,左手放到背后握拳问道:“少侠来此,有何贵干?”
顽玉看了一眼张正岭身后的苏小鱼,爱答不理地说道:“我没贵干,就是到这散散步”。张正岭自然是满腹疑窦,只能默默寻思道:“虽然我已经沉结了一颗八百年道行的妖丹,修为大增,但……眼前这小子总有说不出的怪异。可是看他的样子,又不像是什么武林高手,怎么会悄无声息地来到本座身后?”想到这,张正岭不由自主地看了看身后,苏小鱼那绝美的脸庞顿时让他血脉喷张。张正岭扭头对顽玉说道:“既然少侠没有贵干,还是去别处散心吧,多一事不如少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