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一动,缓缓摇头,只是暗道:这几人如此行事,胡乱给自己改名换姓、乱取绰号,倒也确实算是怪人,行事不合乎常理得紧了。
封柔和娟儿二人也是相互望望,嘻嘻嘻嘻,抿嘴偷笑。
包愈从他们三人脸上各自嘲讽神色,已然意会了他们意思,是以,出于本心,将心中所知告知明白,说之详尽,故而,一边摸须,一边乐呵说道:“想当年,这江南五奇都还是三旬左右年纪,年岁不老,而依他们五人向来怪异心性,直是认为自己五人英雄年少、年轻力壮,从而,行事怪诞、放荡不羁,所以,他们意思,只要趁着自己五人年少轻狂、大撒疯性,认为自己五人本事高强,身为现下江南武功高强之人,堪称顶尖高手,本应如此取怪诨名,在江湖上走动,才能显得与众不同,性格突出。”
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缓声说道:“但是,同时,他们也想到了,似此等不伦不类、颇为荒淫的诨名,若是就此在江湖上传了开来,被武林中人所广泛听闻知晓,他们不知诨名本意,多半会有所歪曲,引起误会,对于普天下所有的良家妇女来说,那就更加印象不好、误会多多了,她们一听到如此绰号,定然会径直就拿他们五人来当采花贼、狂看待,心里厌恶憎恨不说,嘴上更是不依不饶,到处谩骂唾骂,诅咒咒骂,乱嚼舌头,胡说八道,三人成虎,以讹传讹,传到最后,他们五人纵然都是好人,不是坏人,到头来,也定然是闹个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下场,会遭到普天下所有人的鄙视蔑视、鄙夷敌视,兴许,更有脾气火爆的武林中人在一见到他们五人面后,不分青红皂白,不问缘由,立马动手,又砍又杀,也说不定,那这个哑巴亏他们五人可就算是吃大了,如此不划算与不便宜的是,他们五人可就算是碰着了,身为武林中的正人君子、光明磊落之人,他们五人可不想如此被人误会,如此遭人嫌弃,尽管,他们五人都对自己武功颇为自信,颇有信心,根本就不怕别人找他们麻烦,信心十足,但是,毫没来由的惹祸、去触霉头、沾晦气之事,他们可着想不想遇见,不想碰到,毕竟,他们五人原本就非大恶之人,而是善良之辈,虽然,名门正派谈不上,但是,邪魔外道则定然不是。”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暗自觉得好笑道:原来,他们也还算有点脑子,会想到其中所存在的利害干系。
却听包愈继续摸须说道:“所谓:趋利避害,乃人之常情。也正因此,他们五人在喝酒闲聊、把酒言欢的时候,因喝高了,心中更欢,兴奋激动,情绪高涨,是以,将这事当正事讲,相互商量,进行合计,只要小心,谨防被误会,从而惹祸,出于此心,故而,最终决定,在每人新取诨名前再各自加上一个新取道号,用此道号来区别他们并非是采花大盗、淫贼之徒,表示他们不是坏人、而是好人之意,这般思量许久,各自全新道号有了,也便将之诨名正式定名,称呼为是:东淫赢不凡,西贱见不得,南荡荡不俗,北色色不可,中禽兽中不受,只要如此,以示正派,表明心迹,非是邪魔,令江湖中人听到此诨名而不生误会之心,让武林中人知晓他们五人是好人之意,懂这一层本真意思,也就是了,同时,他们五人,还为示个性、性格突出,将自己五人统一号称为:江南五奇,只要以此名号,来凸显自己五人在江湖上的与众不同之处,在武林中的不同凡响之处。”
娟儿听到这儿,忍俊不禁,忽然开口,嘻嘻笑道:“这事,还真就亏他们想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