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姐见水若寒情绪渐渐稳定下来,恢复了原有神态,心中宽慰,抿嘴而笑,这之后,忽然意识到自己双手似乎还抓摸在水若寒一双手臂之上,她回过神来,及时反应过来,知道男女授受不清,不可随意肌肤相亲,有所意识,也便立马缩手,收回了一对玉手,同时,脸上微红,神情之间,颇为害羞尴尬,继而,她为遮羞,避免尴尬,也便开口,急忙红着脸面对水若寒柔声说道:“公子,你先好好休息,我不打扰于你了!”语气之中,多有同情与怜悯意思在,说完,她便扭头转身,飞奔着跑出去了,头也不回,不再逗留,屋内只剩下了水若寒独自一人站在床前,一手捂着后脑勺揉摸着,双眼如同着了迷般,痴迷地往着那小姐转身远去的苗条身影,依依不舍,眷恋不已。
水若寒边揉头,人边一头缓缓躺到了床上,用柔软枕头用后脑勺用力压着止痛,边闭目休息,边回想适才所亲眼见到和亲耳听到的一切事情,心中寻思,道:这般看来,我定然是到了一户富贵人家中了,只不知是如何到得此间,而我,又究竟是谁?姓甚名谁呢?
这般边休息,边止痛,边回想,边沉思,时辰过得飞快,转眼已到傍晚时分,他肚子也感到饥饿起来,“咕咕”直叫唤,好不难忍。
恰在这时候,一名妙龄女子风风火火地闯入进来,因门一直开着,也不敲门,径直进入。
她见水若寒双手抱拳放在头后当枕头,人躺在床上休息,小嘴一撅,斥道:“公子,你倒好,躺着睡觉,倒要我来伺候你,哼!我平日里可是专门负责伺候我家小姐一人的啊!今日却来伺候你,嗨!要不是我家小姐非要我来送药、送酒菜给你享用的话,我才懒得理你这个不明来历的家伙哪!”说到这儿,顿了一顿,接着开口,没好气道:“公子,你若识相,等病有所好转了,马上就给我走人,不要再待在我家庄院里头了,别给我家小姐找麻烦,拜托了!”
水若寒忍着后脑剧痛,正在用心努力回忆回想自己的过往事情,但是,无论他怎么努力去回忆回想,始终就是怎么也回忆不到、回想不起来,正在暗自感到心烦意乱、很是苦恼纠结之时,那被称为“娟儿”的妙龄女子突然闯了进来,冲他大声说话,他一惊之下,出于自身警觉谨慎,自然反应,猛地一屁股从床上坐了起来,眼望娟儿,愣愣出神,同时,身上出虚汗,却是被惊吓出了一身冷汗,继而,引得胸口发痛,喉头一痒,咳咳咳咳,剧烈咳嗽起来,神色倦怠,容颜憔悴。
娟儿话音刚落,转眼间,见到他脸色苍白,剧烈咳嗽,心中不忍,也就不再嘴巴上占便宜,多加指责说道于他了,同时,她回过神来,把一只用双手端在手里的一个托盘给平稳放到了剧中一张红木圆桌上,从托盘中端出来了一碗冒着热气的煎药,一碗白米饭,一瓶酒罐子上贴有一张写有“女儿红”三个黑字的长方形红纸的酒,一碟炒青菜,一碟红烧鸡腿,再把一双黄木筷子“啪”地一声,用力往桌上一放,不耐烦道:“吃吧!半个时辰后,我来取碗筷!”说完,也不多去搭理于他,扭头转身,就往外走。
没走出几步远,她似乎想起一事,忽然回头,对水若寒道:“按我家小姐吩咐,当日包大夫叮嘱,只要你记得先趁热喝了药,这才管用,对你身上所受伤势,能起到最大疗效,别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