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若寒听了,心中不乐意,忽然生起闷气来,暗道:这杀死妖怪,为民除害,替天行道,大快人心,常人听了,理应感到高兴才是,兴奋之余,更该竖起大拇指来,连声点头称赞才对,他倒好,不但不叫好,还反过头来喝倒彩,说可惜,只是,这可惜二字,却又到底从何说起、从何提到呢?这家伙真不愧是那二妖怪的始作俑者、饲养之人,当真是可恶至极,令人厌恶。心中意思,对那青衫老者此番感叹说话只是大为不满,甚觉恼恨,愤怒之余,嘴角微撇,脸面之上,神色之间,对于那青衫老者的蔑视之情和不忿情绪或多或少表露出来,心愤之情,可见一斑。
那青衫老者久经江湖,人情世故看得多了,可谓:“经验老道,阅历丰富。”对于鉴貌辨色、察言观色这套本领,也颇擅长,可称精通,是以,他的眼睛余光到处,隐隐瞧见水若寒神色之间颇有恼怒之色,似乎心中气恼,有些愤恨,心中一动,心念一转,头脑开窍,已然明了,多半是自己说错了他,惹他生气,当下心明,也不说破,只在言谈之间,略加改口,转换话题,补充着继续感叹说道:“老朽情知自己年迈,虽然身怀高强内力,可增寿命,但是,人毕竟有个大限之时,任谁也逃脱不了,故而,在有生之年,安度余生之际,有心找寻到一位有缘人,让他通过老朽所设考验,最终得能有幸得到老朽认可,将毕生功力亲自传授,武功也是倾囊相授,只要他继承老朽衣钵,将来能将本教武功接着发扬光大,显赫江湖,而所设考验,则正是亲手杀死老朽饲养多年之二灵兽之一了。”
水若寒听到这儿,心中一突。乍舌之余,不禁暗道:亲手杀死他所饲养的两大妖怪之一,这也能算是考验吗?这未免也太有点自欺欺人了罢,也真亏他能想得出来。心中意思。对那青衫老者古怪言行更增好奇和奇怪之心。
那青衫老者似乎看穿了他心思一般,接着开口,缓声说道:“老朽所设这一考验堪称苛刻,一般人实难做到,即使真有本事得能做到。通常也不会冒险进入到龙洞和蟾洞二洞内,自寻死路,除非,他真是豁出去了性命不要,非要一心替天行道、为民除害不可的了,但是,这样的人,太过于稀少了,可谓:‘少之又少,万中无一。’老朽自然也是心知肚明、心中有数。故而,这一考验故意设置出来,也只是图个晚年乐子,让余生有个期盼和心灵寄托而已,至于其他,娱乐而已,嘿嘿,嘿嘿!”
水若寒听了,心中顿时一冷,暗道:无端端开这玩笑。有意思吗?
却听那青衫老者“嘿嘿”冷笑着,继续说道:“自然了,老朽说过的话,一定算话。肯定作数,再说了,老朽已年过十旬,百岁有余,期颐之年,黄土埋脖。已是行将就木、垂死之人,若老朽不日之间当真归西,黄土不埋,那二灵兽从此失去掌控,自行逍遥,到处游走,四处害人,老朽此番罪过,可非太大?所造之孽,可非太过?如此,实非老朽所乐意见到也,故而,在早晚间,老朽就死闭目前,必定会残留一口体内真气在,非要动手,先将此饲养多年之二灵兽一并杀死,除去这危害岛上乡民的隐患不可,嘿嘿,嘿嘿!就让此二灵兽相伴老朽于黄泉罢!哈哈,哈哈!”说着说着,心中感慨,不禁仰头,哈哈狂笑,笑声之中,充满了哀伤惨痛,从中可见,那青衫老者对他所饲养的那两头妖兽有多看重和喜爱了。
水若寒看得奇怪,莫名其妙,一时之间,不知所措。
但见那青衫老者冷静心情,镇定情绪,眼望水若寒,缓声说道:“那日,老朽见到你们五个小娃娃误闯入龙洞内洞穴中,与三头五步蛇进行激烈搏杀,到最后,竟是意外得手,杀死了三头五步蛇,整个过程,老朽尽皆亲眼所见,不曾遗漏,虽然心疼三头五步蛇,但是,心中忽然想起了收徒心意,动此心思,也便克制,有心看戏,只看不动,是以,不曾多有暗中出手,从中加以阻拦阻挠,只是让你们得手,将三头五步蛇给杀死了,从此,你等五个小娃娃也便正式列入了老朽收徒内定人选之中了,唉,可叹,可叹!”说到这儿,又连说了两个“可叹”,以示心情。
那青衫老者连声“可叹”说得多了,水若寒早已见怪不怪,不多奇怪了,此时,他心中唯一感到奇怪的是,自己五兄弟竟然莫名其妙的在误打误撞中会突然成为了他收徒内定人选,至于此事,只是好奇,多有疑惑,心奇之余,眼望那青衫老者,不禁问道:“你说,我等五兄弟是……是你收徒的内定人选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