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意思,只是凭借着自身一张巧嘴,要用三寸不烂之舌,将死的也说成是活的,说出这一番表面上看起来确定,实际上并不是真能确定的话来,拍好他们马屁,自己也得以有个台阶下,当真是:“两全其美,何乐不为?”
他此言一出,梁寻海当即破口痛骂,直道:“他奶奶的冯平狗贼,端的不是什么好东西,天天用毒药来害我兄弟二人,毒药自然少了,还能用个七八天,倒还是能再害几天,几天之后呢?还能干些什么了?哼,现下那什么狗屁蛇医何为毒已经死了,再逼着我兄弟二人吃上七八天的毒药,到时候,看你还能拿什么毒药来喂给我兄弟二人吃!”
董杰眼露愤恨之色,怒气冲冲,恼得不住咬牙切齿,声音起处,格格格格,狠狠作响,此时寻不见冯平,当面辱骂不了他,心中恼怒,也便将情绪迁怒于冯藩,直是向他怒目瞪视,狠狠骂道:“贼撅鸟,定然不得好死!”心中无奈,“唉”地一声,长长叹了口气,瞥眼之间,望着手中“紫金寒刀”,只顾伤感,更不多言。
冯藩看他二人神色,自从吃过解药之后,已是信心满满,坦然自若,不似先前刚入聚义厅时那般,激狂愤怒,状若吃人,此时更是口出污言秽语,大肆辱骂,颇有得意傲慢之情,梁寻海挑明了骂冯平,那还算了,单单这董杰竟是对着他骂,也没说是骂谁,心里头觉来,只感不是滋味,大为不爽,脸上虽然依旧陪笑,心中只是暗自恨道:这毒药就是我专门下给你们这两个混球吃的,除了你们,却是还要去下给谁吃了?哼,就是要喂你们毒药吃。天天喂,吃死你们这两个混帐东西,只有这样,才最痛快!
嘴上为了出气解恨。也不明言,绕着弯子,陪笑着说道:“还有一事,差点忘记向你们二位说明白了,这味‘奇香抑经散’毒药只因经常在用。药物大多都是最近生产,是新药,药效惊人,出奇得好!而这味‘臭味粉’ 解药只因不常在用,药物全部都是以前生产,是旧药,说到生产年份,大概是十年前生产出来的样子,一直不用,保存至今。所以,将近有十年光阴不曾有新药生产出来,你们吃的,都是十年前生产的旧药,这药虽是解药,药效如今到底如何,是否依然保存完好,效力依旧,便确实不得而知了!”目光扫视二人一遍,依旧陪笑道:“你们二人既已通统亲口吃过了解药。药效如今到底如何,一会儿便能视手脚武功恢复情况得以知晓了!”
隋承志一听,心中颇感压抑不爽,眉头不免大皱。暗道:看来,这冯平狗贼确实太坏,毒药常用,解药却不常用,可见,他害人常害。救人却是很少为之的事。
正想着心事,却听眼前梁寻海激愤怨恨,不住口地破口咒骂道:“他奶奶的狗贼冯平,不得好死!……杀千刀的恶棍冯平,死有余辜!……”
董杰头脑理智一些,心头虽火,只是怒目瞪视冯藩,愤愤地道:“你跟在冯平狗贼身边当狗多年,经常为他跑腿打杂,又对这味‘奇香抑经散’毒药和这味‘臭味粉’解药情况这般了解,可谓:‘了如指掌。’想来,我兄弟二人每日酒食里头的毒药,都是你在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