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武扬一听,心中不舍,眼睛到处,正视手中迎空笔直竖拿着的宝刀,久久瞧望,很是眷恋。
忽听一旁隋承志催促道:“四弟,既是人家的物事,你还不快快还了人家,我们也好请这二位好汉起来,一同坐了说话,聊上一聊!”边说边眨眼睛,眼神闪烁,一闪一闪,不住暗示于他,让他懂大义,识大体,所谓:“舍得舍得,有舍有得。”只管将“追命刀”先行送还给他们便是。
那斗鸡眼者见刘武扬迟迟不交还宝刀给他大哥,心中不服气起来,大声骂道:“他奶奶的,证据都有了,你还不还我大哥宝刀,如此这般,当真是有心要抢夺我大哥的宝刀了,那咱们还多说个屁的鸟话,多谈个毛的鸟事啊!”
那粗眉者生怕刘武扬有心不将宝刀归还于他,竟自要将宝刀占为己有,独吞了事,心下焦急,心急如焚,眼望刘武扬,眼神中充满了期盼神色,急忙大声嚷道:“你若肯将宝刀归还于我,我与我兄弟二人便定然相信了你等先前所说一应话语,若有所问,必然回答,毫不隐瞒,毫不欺骗,若是不然,纵然你等威逼利诱,百般做作,我兄弟二人也是定然不会相信你等说话,上你等大当,便是宁肯被你等当场杀了,来个干脆,一了百了,痛快一些,也是非要一硬到底,不死不休不可的了!”
那斗鸡眼者连连点头,高声叫道:“正是!正是!”
隋承志见不是个事,眼睛狠狠瞪视刘武扬,神情严肃,声音低沉,出语庄重,叫了一声:“四弟!”声音故意拖了长音,却是有意加重语气,提醒于他。
刘武扬无奈,“唉”地一声,望刀兴叹,口中喃喃自语道:“也罢!也罢!”右手抛处,“嗖”地一声,手中宝刀已然脱手飞出,迎空划过一道半圆弧线,“呛啷”一响,轻轻巧巧掉落在那粗眉者头前,很是平稳,这一出手,足见他运用功力的恰到好处。
刘武扬既是抛刀出手,心中难受,不忍多看宝刀一眼,也不想多看那两名囚犯一眼,心中有恨,更是冷“哼”一声,别过头去,不作搭理。
却听一人“啊”地一声大叫,跟着“呛啷”一声大响,接着突然“哈哈哈哈”放声大笑,笑声之中带有疯狂之意,原来竟是那粗眉者眼见宝刀就在眼前,心中异常激动兴奋,双手飞快扑上前去,用力抓住刀子,紧握刀柄不放,既而,从地上一骨碌爬将起来,双手横持刀子,捧着高高举过头顶,脑袋同时抬起,双眼望定宝刀,嘴巴大张,情绪异常激动之下,直是“哈哈哈哈”地疯狂大笑起来,笑态好是可怕,笑意好不恐怖。
那斗鸡眼者见着他已起身,也便跟着爬将起身来,凑近他身边,抬眼望着刀子,哈哈笑道:“大哥,离别十年的宝刀终于又回入到你的手中了!当真是可喜可贺啊!”眼见那粗眉者只顾大笑不止,直不理他,心中着实替他高兴,也便陪在他身旁,跟着应和,哈哈哈哈,大笑起来。
水若寒见他二人突然这般狂笑起来,举止异常,貌似疯癫,心中不免有些害怕,微感不安,眼见三哥身子离他二人最近,心中思虑,直是生怕会有危险,心中慌乱,也不知这当口是否应该出声提醒于他,让他小心一点。
正不知如何是好时,突听不远处冯藩喊道:“黄虎使小心些!他二人是囚犯,手上又有刀子,刚才已有企图袭击之意,这时候,可是半点玩笑也开不得,千万别马虎大意被他们伤着了!”
那二名囚犯耳中听见,笑声立止,均是怒目正视于他,眼中火星乱冒。
那斗鸡眼者破口骂道:“他奶奶的,什么囚犯不囚犯的,还不是那狗贼冯平弄出来的事!要不是咱兄弟二人一片忠心,只道他是非分明,能明辨忠奸的话,又岂有今日下场,成了阶下囚,这一关,便愣是被他给活生生得关了整整十年!唉!”说到这儿,心生感慨,不禁又是唉声叹气,恼恨不已。
那粗眉者冷冷的道:“是非嘴冯藩,我兄弟二人尊重你,才叫你一声冯管家,若是不客气些,凭你一惯里的低三下四作风,背后说人是非、说三道四行径,别说是跟你客气了,便是上前一刀‘咔嚓’了你,实也并不为过!所以,你若识趣,还是乖乖把嘴闭了,别再说话形同放屁一般,薰臭得紧!”
冯藩一听,心头顿时也来火气,愤恨二人,心中虽是明知他二人自从连年服食帮内密药“奇香抑经散”后,四肢乏力,体内功力运转不开,已同废人一般,毫无威胁,只是一来,毕竟忌惮他二人十年前的高强武功,有心躲避,不让他们加害于自己;二来,还是出于好搬弄是非,有心要在英雄五虎面前使坏,凭借自己说话举动,于不经意间,挑拨了他们相互之间的关系,直要英雄五虎在不知情的情况下冒然下手,将他二人杀死,如此这般,他们辱骂自己的这番鲁莽举动,也算有人替他报了仇了,虽非他亲手所杀,毕竟是被他一张厉害的嘴巴给说死的,说到底,还是他嘴上生得这张天下无敌的嘴巴最为厉害,最是锋利的武器,竟能将死的说成是活的,将活的说成是死的。想到自己嘴巴厉害之处,心中直是好不得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