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适才自己有意避开此话题不谈,不想四弟追问得紧。竟是去问了向来心直口快的大哥,而大哥被激之下,更是口无遮拦,不论什么大小事情,通统如实向他说了,自己有心想要阻止,只是未能来得及阻止,故而,事情全然抖将了出来。
事已如此,见到刘武扬一时未曾听清,有心还要问过五弟,又知五弟为人一贯实在,说话必然详详细细,清清楚楚,不会藏着腋着,不予告诉,无奈之下,想到与其让他说了,还不如让自己亲自来将此事前后因果说个明白,更为妥当,是以,直要截过水若寒话头来,让自己亲口把话说出了。
当下眼见事情果如自己所料,他二人言行举止,已是大有出手报仇之心,为了大局着想,阻止他们冲动行为,不至于干下无可弥补的错事出来,导致后果不堪设想,故而,头脑转动间,直是大皱眉头,思前顾后,便有心要说出一番掏心窝子的话出来,好安抚住他们心思,只不让他们胡乱出手,坏了大事。
隋承志说话之前,生怕隔墙有耳,自己所说实话被旁人听了去,影响大局,出于小心谨慎,只是右手食指竖起,放在嘴前,作了个“嘘”的动作,示意四位兄弟别发出声响,而后运功屏息凝气,双眼扫动,左右仔细环视一下,查看是否有人藏身于此,回顾之间,并未发现任何异动,心想多半无人藏匿于此,除了自己五兄弟在此间之外,想来,不会另有外人在了,心中放心,为了引起四位兄弟重视,认真聆听,不再去胡思乱想,大发脾气,更是为了小心谨慎,纵然有旁人藏身在此,也是听不到自己说话,也便刻意举起右手,迎空向内招了招手,目光左右漂移处,示意四位兄弟近前来说话。
见四位兄弟果然依着自己手势,住了各自动作说话,将身子靠拢自己身边来了,也便身子动动,将头凑上前去,眼睛左右不住移动,瞧望四位兄弟,同时低声说道:“冯平五人,小人之辈,卑鄙无耻,恶贯满盈,实是罪大恶极,罪恶滔天,罪不容赦,罪当致死。然而,我等已然当着一众头领之面有言在先,只要放过他们不杀,现下为了稳住众人,轻易是反悔不得的,故而,此番送他们和他们家人下山,我们是万万动不得他们,杀不得他们的,若果真有杀他们之心,也得等日后撞到他们,有了机会,抓到他们干坏事把柄,然后再下杀手,方才可以,不然的话,太湖帮一众山贼头领若是知晓了,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群起闹事起来,到时候,这烂摊子,只怕咱们便收拾不好了。”
说到这儿,见四位兄弟愣愣望着自己,似乎仍是似懂非懂,不大乐意,有心要说通他们,不让他们做出错事来,接着说道:“我们做不做太湖帮头领,倒也还在其次,并不如何打紧,太湖沿岸黎民苍生的安危性命却是最为要紧,可称头等大事,我等即便不为自己五人着想,多少也得顾念着当日水伯伯与水婶婶临行前嘱托,要尽全力拯救太湖沿岸黎民苍生这一头等大事,只是不能忘却了,不去遵从。”(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