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一众头领仍是不言语,心中一下子没了主意,脸露忧虑之色,不知如何应对这个场面。
隋承志见机行事,左手翻处,飞快使出一招“虎抓式”,一把抓住了身旁冯平背心,将他拿实了,冷冷说道:“冯平,你说是么?”
冯平一直被隋承志挟制在身边,即便是适才张成被水若寒一击,向后飞弹出聚义厅大门之外,隋承志眼疾手快,飞快施展“虎扑纵”轻功躲开,也是带着他一同避走,并未将他丢弃,一个人落了下来。这时候,突然感到背心一阵钻心刺痛,痛入骨髓,情知已被拿住,心中一怕,一声:“哎哟!”不禁大声叫了出来,赶紧讨饶道:“正是!正是!还请黄虎使手下留情,放过本小人一马!”
隋承志见他一副奴才相,呵呵笑笑,手上一松,仅只抓着他背心,功力上却是消减了二成,只使出一成力道,缓声说道:“帮主不是已然开恩,放了你们一条活路了嘛!你们干嘛还非要在这儿生事,闹出许多不愉快事来!”
冯平听了,一对细小眼珠子骨碌碌一转,急忙说道:“黄虎使说的极是,我等即刻走了便是,不再生事!”
隋承志微笑道:“若果真这般,那便最好不过了!”
冯平一对细小眼珠子转动间,战战兢兢,吞吞吐吐,道:“只是……只是……”连说了几个“只是”,心中害怕,一句到口的完整话毕竟还是不敢轻易说出了口。
隋承志听见,怕他又要开话题引事端,心中直是来火,眉头不免大皱,怒目相向,喝道:“你还想说什么!”手爪向他背心用力一拱,五指指尖用力触碰他肌肤,却不多施半分功力。嘴巴贴近他耳朵,悄声说道:“记得,废话说多了,对你没好处!”
冯平吃着指甲刮擦。感到背心刺骨一痛,顿时猛吃一惊,生怕他再使劲,手指头从背后钻入了自己肚子里头,捅破了自己肚肠。到时候,可就不是疼痛这般简单了,心中害怕,额头上冷汗直是乱冒,手脚发抖打颤,脸露哭丧神色,赶忙侧头望定隋承志,双手抱拳,连连作揖,苦苦哀求道:“黄虎使息怒。万万不可动怒!本小人想说的话实是肺腑之言,绝无恶意,还请黄虎使先听本小人说完了要说的话,再作处置,也是不迟!”
隋承志本无杀他之意,只是想要使些手段吓唬吓唬他,让他别再娘么儿道四,在这场合之下胡说八道,多生事端而已,耳中听他这般说了。脸上神情大是哀求,似乎确实并非是要生事端,而是想说几句心里话,兴许是要提点要求出来。也未可知,心中细细思来,也有一点好奇,只是不知他想说些什么,有心要知道,也便点了点头。缓声说道:“你想说什么,但说无妨!”
只听冯平“呼”地一声,大喘了一口气,急促说道:“本小人这便要与四位岛主兄弟一道走了,只是我等家眷都在太湖中各大岛屿之上,我等若是走了,家眷只是滞留于此,不能得走,我等五人又岂能走得安心?从此以后永远不再回来探望他们,与他们团聚,这又如何得能做到?所以,本小人意思,便是请水帮主宽宏大量,将我等家眷也一并放了,让咱们一道离开太湖,倘若真能如此,本小人与四位兄弟不但感激不尽,更是从此了无牵挂,与太湖帮再也没有丝毫瓜葛纠缠,便是走了,也走得安心自在,从此以后,那是铁定不会再回来的了!”说到这儿,眼中直是肯定神色,直要隋承志相信,一对细小眼珠子望定了他,一动不动,脸露哀求神色,接着说道:“本小人这个请求,实是肺腑之言,发自真心,水帮主若是宽宏大量,答允了本小人这个请求,本小人对水帮主自然是心悦诚服,心服口服,从今而后,永远尊敬水帮主的了。”顿了一顿,由于情绪紧张,嘴巴一动,“咕咚”一声,咽了一口吐沫,说道:“不仅如此,如若水帮主当真答允了本小人这个请求,本小人不但立马带了四位岛主兄弟离开太湖而去,更是要当着这许多头领兄弟之面,当众呼吁大家一道遵从水帮主领导,以水帮主马首是瞻,诚心辅佐,从今而后,永远别再生出叛逆之心,谋反篡位,如是这般,岂非两全其美,大是美好?还请黄虎使三思而行,替本小人向水帮主求个请,准了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