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正在得意之际,哪知,突听九人中一人手指庄外,说道:“既是人数不够,那外头二人可让人换岗,调了一人进来,参与比试,如此这般,人数刚好。”
老华头一听,愣了一愣,眼望那人,见他满脸污垢,面貌瞧不大清,似乎以前从未见过,心中奇怪。
这五个脏脸人他在前几轮比武胜出者当中,已然看见了。瞧着他们身手,隐隐便是不弱,只是自己手中握有花名册,每日点名照面孔,却是并未见过他们,心疑之际,又想到自己终是上了点年纪,老眼昏花,最近常常看错了人,有些健忘,又见五人脸上脏垢,似乎是故意涂抹上去,有意不让人认了出来,心中更是嘀咕,以为自己手底下有一百五十号人,毕竟人人长像各异,而且,最近又新来了一批人,多有年轻人在,自己虽是将他们名字一一登记在了花名册上,只是他们脸孔都是新面孔,自己连续记了几日,只是有几张生面孔迟迟忘却,记了不住。这时候,看到这五个脏脸人,只道便是新来的年轻后辈,爱耍宝,爱胡闹之人,自己又是颇为老练圆滑,即使心中疑心,也不当场说破,怕闹出误会,得罪了人,被人在背后骂自己老糊涂,连帮中兄弟都认不得,故而,只图乖巧安逸,不予说破。
帮中其余帮众虽然也是未曾见过这五人,只是他们心中都道和以往有时候突然从其他岛屿上调来新人一般,是昨夜自己休息闲玩时候,方才突然调将来的,故而,今日撞见,自己不识。只是他们都是百里挑一的圆滑之人,个个嘴皮子利索,机灵狡猾,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人人脸上笑眯眯的,嘴上客气,只不愿当着这节骨眼上,岛主峰主都在,自己胡乱说话,说出心中言语,开罪了人,闹出笑话,使自己尴尬,这个脸面,可也丢不起。
是以,英雄五虎与众山贼比试武功,连番胜出,到得现在,只是未曾被他们中一人给认了出来,当场指认说不是岛上帮众。
当下老华头见他竟然敢违反自己意愿,公然说出这等话来,言下之意,摆明了是要让自己出场动手过招的了,情知他必是新来的嫩头青无疑,心中微微动怒不悦,责怪他不懂事,不懂规矩,脸上却仍是笑眯眯的,不显露出半分出来,笑道:“这位兄弟,我早在比武之前,已然说过,他二人有职务在身,不便比试,我已安排好了,事后会给他们每人赏银十两,用以补偿,因而,现下能比之人,也只有我们这九人了。”
那脏脸人只是不肯,又道:“规矩是人定的,而人是活的,我们九人比不了,多加一人,凑成十人,便可比了。你身为一众之长,想来,也懂这个道理,何不改改规矩,多让一人参与比试,也显得这场选举更为公平合理呢?”眼望左右,朗声说道:“兄弟们,你们说,是也不是?”
一旁四人齐声呼道:“是!”
原来,这说话之脏脸人不是别人,正是隋承志,而那跟着起哄的四人,则是英雄四虎骆花刘水四人。
只因隋承志瞧着场中剩了九人,却是不好再行比试了,而听那老华头话中语气,似乎是在暗示众人拥护他,让他一人轮空出来,坐享其成,这最后一轮比试便跳过不用比了,径直得了头名,当先选举出来,占了一个名额。
想到若是果真如此,场中仅剩八人比斗,这般一来,自己五兄弟动上了手,那无论如何,必然会有二人相遇,比武过招,所出结果,定然会有一人落下,选举不上,若是如此,当真太也不妙了。
心中有此隐忧,瞥眼间,见到门口站岗放哨那两名黄巾汉子正扭头偷偷望着庄内,瞧着热闹,心知他二人并未有参与比武,也便不多管了,心思更不多想,动作更是不敢有丝毫耽搁,抢在所有黄巾汉子出口拥护之前,径直喊出话去,直要从那二人中挑选出一人来,参与到这场比武当中,也好以真实武功,凭借真实实力,让自己五兄弟心安理得,全然胜出,占有名额,脱颖而出,选举出来。
他为了使得自己说话更具分量,更具可行性,旁人听了,心中产生共鸣,更易接受,故而,特意在话后又来了句“是也不是”,只要煽动众人起哄,帮着抬轿子,将这事给拍了板子,定了下来。
其余众人听了,只因大半失利,早早出局,所谓:“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为了避免惹祸,避免麻烦,只是沉默,不闻不问,站在一旁,瞧着好戏,只不言语。
胜出者另外三人,已然出手打到了这最后一轮,若要他们将其中一个名额不战而让之于人,心中思来,谁都不会甘愿。只是他们虽然心有触动,同有此心,毕竟想到老华头为人圆滑,武功也高,自己纵然与他动手,多半也是打他不过,其中一个名额,也必然是他占有无疑,与其如此,还不如自己卖一个乖,讨一个巧,顺水推舟,卖个人情,将一个名额拱手相让,让他占了,也便是了,若是如此,反倒更好,他日自己在他眼中,也必然更受抬爱,在这岛上混日子,也要更加好混许多。三人做人圆滑,都是这般心思,一心只要抢夺另外四个名额,也便是了,这时,突然见有这一脏脸小子跳将出来,说出了这一番话,错愕之余,脸露无奈神色,相互望望,既不反对,也不赞同,站于原地,只是不吭一声。(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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