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旭听着众人口中叫嚷之声,一一摇头,微笑不答。待得众人说罢,一一给予否定,道:“击鼓传花,太过娘们儿了,不妥!”“你三岁小孩啊!还比猜拳!”“轻功?呵呵,是蛮力罢!你们几个又有谁真会轻功了?”“还扳手腕哪!那拔河好不好,直接五对五,赢了便去!”
……
果然不出众人之所料,鲍旭自以为是,把出诸般语言来推搪,寥寥数语,将一应黄巾汉子所出主意通统驳倒,一个不准。
这时,屈从见是拍马屁良机,见机及时出面,阿谀奉承道:“鲍岛主,大伙儿都是粗人,大字不识一个,见识浅薄,又哪里会想得出高明主意来,用作推举之法了?咱们这儿,论学识,论才智,全都当属鲍岛主为最,因而,属下愚意,还是鲍岛主来出个主意最好,这儿兄弟只顾参与选举,听从吩咐,也便是了。大伙儿,你们说,是也不是?”
他这话尖声喊出,由于嗓门太尖,人人耳中听了去,刺耳得紧。众人本非真心要出主意,只是应付应付场面随口说说而已,见目的达到,又有峰主冒头说话,这一话头接力棒也变复传回入他那儿,当即纷纷住口,不再多说。这时,见他有意又要将话头推送过来,错愕之下,相互望望,谁也不再接口说话。
鲍旭听见,也不转头,斜睨了他一眼,道:“小屈子,你还没出过主意哪,倒是说出一个来。你比他们聪明,又上过私塾,识得些字,所出主意,定然要高明许多,若是可以,本岛主定然见用,不会不允。”
屈从一愣,道:“属下愚钝,想不出来。”
鲍旭面色一板,道:“你的鬼主意最多,别人不知,我还能不知么?随便说一个罢,别扫了本岛主的雅兴。”
屈从无奈,只得眼珠子一转,硬着头皮,道:“属下意思,便是抓阄,谁抓到谁去,鲍岛主,你看如何?”
鲍旭一听,“嘶”地一声,倒吸一口冷气,心道:这个鬼灵精,果然聪明,我心中之高明主意,竟也让他想到,抢先于我说了出来,似此,他看穿了我的心思,我岂不是很丢面子?眼睛一眯,暗道:不行,我可不能让手下弟兄瞧破了我心事,坏了我智者的名头。想到这儿,眯眼斜了他一眼,冷哼一声,寻思:我之心思,千百万化,纵然你聪明百倍,终究是蠢笨之人,又怎能当真猜到我心思了?哼,我只现想一个,换了说出口便是,却又有谁人知晓我曾也想过抓阄这茬子事了?想到这儿,心中宽慰,咧开嘴巴,呵呵一笑,道:“这个主意以前常用,却不新鲜。”
屈从心中早已知晓他要这般说了,当下听了,急忙说道:“属下实在太也愚钝,再也想不出高明主意来了,还请鲍岛主出主意,我等愿闻其详,洗耳恭听,只是遵从,人人心服。”
这当口,鲍旭心中想到自己一个高明主意已然被他说破,倘若自己再要卖关子,自己不说,让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多去猜测,将心中又一随兴想到之高明主意也给说了个破,令得自己再也想不出高明主意来,那岂不是当众丢脸,大为糟糕?心有此念,当即“喝”地一声,轻咳一声,缓声说道:“好罢。既然大伙儿的主意都不合适,那本岛主便来说上一个好了,只不知可行不可行。”
见众人都不说话,也不再问,故意双眼一闭,假作脑中用心思考,静得一静,眼睛猛得睁开,依旧望天,道:“本岛主之主意,便是帮中兄弟都是男子,男子与男子相争,当与男子方式比试。那何为男子方式呢?”眼珠子低低下垂,余光扫视众人一遍,见众人依旧不语,乖乖旁听,心道他们木讷,答不上来,多问也是白问,也不多问,缓声说道:“男子方式,最为直接,自然便是斗勇斗力了。而你们适才所出主意,击鼓传花,猜拳,实是太过儿戏。轻功,扳手腕,确是太过文气。其余等等,也不适合。”顿了一顿,道:“那到底何种男子方式才最为合适呢?”余光再次扫视众人一遍,也不停口,接着道:“本帮兄弟都是学武之人,江湖上有些名头好汉,此番大事,想要选举出位,那自然是要依着江湖上规矩,轮番比武过招的了,谁若胜出,谁便选举而出,得与同本岛主和小屈子一同前去总坛,吃香的,喝辣的,好好享受一番,不然,那便乖乖留在岛上,不得生有怨言,多生事端。如此可好?可是公平?”
一应黄巾汉子均是犹豫,相互望望,都不回答。
鲍旭笑道:“诸位兄弟,你等心思,我都知晓,怕比武过招,动手太猛,伤了自家兄弟,便是不好。这点,本岛主心思缜密,早有想到,为了不伤大家和气,此次比武,本岛主便先来个规定,你们一律只准比试拳脚,不准比试兵刃,所出招式,招招点到为止,不得过头过火,若是不然,本岛主与小屈子瞧在眼里,你等谁若违规,以不正当手段得以胜出,纵然赢了,本岛主目光如炬,小屈子也长眼睛,定然要取消那人选举资格,给予严惩,而后,让为之打伤那人随同本岛主与小屈子全去赴宴,如此这般,可是公平?”(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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