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隋水二人径直出外,不再回头。出了地道,会着花弄影,三人相互点头示意,诚心向凉亭内西施娘娘跪拜过了,隋承志合上了地道外石门入口,俯身右手上前,将葫芦钥匙左旋转处,“咔嚓”一声,石门已然合上,手上拉动红色细绳,将之取了出来,耳中听得地道内传出“咔咔咔咔”数声之后,“轰隆”一声闷响,原是里头地道入口处横向钢板合上了,他也想到一二,只不多想,站起身来,三人出了凉亭,转身回入山洞之中,五兄弟会着,隋承志将葫芦钥匙交还给刘武扬,让他带在脖子上好生保管,而后五人待于一处,从长计议。计议多时,只是计议不出个所以然来,相顾无奈,只得各自想着各自心事,相望无语。
隋承志心中反复回思着地道内大洞窟中那面大石壁上所刻字迹,越想越觉得是开启太湖宝藏藏匿地点的机关密语,而那五彩奇石则当是开启之关键机括所在。
心中虽有此想法,只是迟迟参透不了此中玄机,找寻不着此中关窍所在,脑中迷糊,如同丈二和尚一般,摸不着半点头脑。
又想及自己怀中黄色锦帕上那行无意间被水沾湿后出现了的淡白色丝线绣字来,从怀中掏出,那行字迹已是不在。从昨夜闲时查看思索,已知此字遇水才现,乃从桌上提起褐色茶壶,倾斜了壶身,从壶嘴里头倒将出水来,滴答滴答,对着锦帕上头右侧滴了些水,沾湿之处,顿时显露出二行绣字来,看了一遍,果见是了,心中一个疑惑解开,略微喜悦,望着字迹。心思到处,琢磨不已,口中不住喃喃自语,道:“塞外水。土中藏。日头禾,倒乾坤。成王者,非一人。五行法,顺者倡。生可得,亡可失。得则生。失则亡。魂魄学,能开门。祸福共,天命知。”念了数遍,参透不了,又回忆着大石壁上刻字,喃喃自语,道:“金生水,水生木,木生火,火生土。土生金。金克木,木克土,土克水,水克火,火克金。顺者生,生则得。逆者亡,亡则失。既来之,则安之。来与去,一念间。”反复诵读,不明其意。眉头紧皱,沉思不已。
水若寒瞧着三哥神情古怪,情知他在想着要紧之事,也不上前多有打扰询问。耳中听着三哥口说,听得多了,心中隐隐有所触动,寻思:“魂魄学,能开门”?莫非,与我所学那“魂魄**”有干系?心存怀疑。想要从怀中掏出黄色帛卷来,一个回神间,心中一惊,手一缩回,只不拿出来看了。
隋承志则兀自对着黄色锦帕喃喃自语,陷入了深思之中。这般思虑良久,实在想不通透,脑子又觉疲累,便不想了,坐在石凳上,眼望洞口,瞧着洞外日头,缓缓心绪。
缓得一缓,心中忽然想及竹简上事来,先前耳中听水若寒说过,只是听了个大概,知晓得并不如何详细,这时,手头又无竹简,不能当面翻看,心中实想知道更多底细,也好仔细参详,竹简里头记载内容必然与太湖宝藏之迷大有干系,心念及此,**更盛,便扭头向水若寒道:“五弟,你倒是将竹简上一应记载事宜,但凡脑中所知,一一详细说来,我等兄弟几个,也好听听,知些当年之事。”
水若寒一愣,“哦”了一声,心中仔细思忆,凡是竹简上记载文字自己所知,全然说了出来,不急不缓,只要说个详尽。所幸,现下辰光充裕,五人居此山洞又闷得慌,因而,听他说话,便听他将故事一般,有些新鲜,有些新奇,也都是认真在听。
水若寒一一讲来,只把竹简上用春秋古文乌虫篆刻字意思,用现下通俗语言说了出来,比之竹简上粗略文字记载,更为详尽了许多。然而,文字记载终究粗略,纵然水若寒添油加醋,绘声绘色,以小见大,粗中有细,仍是说出了个大体,很多地方依然模糊,知晓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