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承志见三人都不反对,微笑道:“既然如此,我安排人事守夜了。”目光望着三人,见三人点头答允,便道:“我第一个守,你们先睡,一个时辰后,换四弟守,而后是二哥,最后是五弟,这般轮流换班,一个一个换过来,你们可有异议?”
突听花弄影道:“我要最后一个守。”
隋承志听了,眼望水若寒,道:“五弟,你意思呢?”
水若寒向来深知二哥为人寡言少语,喜欢独处,以往在京城时,情知他常常趁夜一个人偷偷爬上屋顶,双手放于脑后,嘴中叼根短细柴条,左膝直着,右膝拱着,安闲躺了,双眼望着天空,对着一轮明月和漫天繁星,一看就要看上大半夜,直到累了困了,这才回房睡觉,自己四位兄弟好奇,问起此事,听他嘴里解释,便是喜欢夜里看月亮,看星星,说是这样浪漫,心情愉悦。当下听了二哥此言,心中暗道:二哥向来好这一口,兴许他此时心血来潮,想要让我们睡了,他自己一个人走到洞口,悄悄将头探出洞外,望视天上月亮星星,想要独自欣赏夜景,享受这般美丽光景,一直看到天明,也未可知,既然二哥有此心愿,有此心意,一心想要他人皆睡我独醒,我又何必非要做这坏人,无端端破坏他的好心情呢?干脆成全了他,岂非更好?想到这儿,便道:“听二哥的。”
却是不想,花弄影之所以要同水若寒换班,并非为了欣赏夜景,而是出于一片好心,心中意思,直是要让五弟早点换班,有个睡的辰光,守夜之事,自己是他们二哥,这里除了大哥。便是自己最大,因而,想要独自挑了大梁,守夜到天明。多来照顾照顾兄弟们,关照好他们。
只是可惜的是,他的这番良苦用心,水若寒直是会错了意,误会了他。原因不是其他,而是在水若寒眼中,守夜只是桩寻常事情而已,早守晚守,反正是守,多半不会出甚乱子,有甚差错,因而,并未如何重视,多有去想。花弄影这番心思,他又哪里会想到了?
而花弄影素来少言寡语,一声不吭,多半在做,很少去说,从来都是只想着自己如何去做,做得更好,关照兄弟,照顾兄弟,从来都不去想自己多些忙活。费了辰光,吃了大亏,有些时候,还可能会造成吃力不讨好的局面产生。这类问题,只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