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大元见他问了,低头瞧瞧自己身上所挂物事,面露得色,哈哈大笑,道:“这便是那水妖的皮和筋了!我刚刚将之从水妖体内抽取了出来,和这两个眼珠子一起放在水里头清洗过了,你还别说,洗过之后,还挺好看的哪!”想到自己得意之处,又是一阵哈哈大笑,左臂往前送送,嚷道:“五弟,你拿去看看罢!这水妖皮和水妖筋还挺结实得哪!”
水若寒一听,瞧着恶心,不敢便拿,朝后退走一步,镇定心神,望着大哥,心道:大哥果然胆大过人,不仅杀死了这水妖,竟然还动手扒皮抽筋,这般魄力,令人敬佩。心念及此,不禁对大哥产生了敬畏之心。
骆大元见水若寒脸有惧色,不伸出手来拿自己身上所挂物事,瞧他神色,似有几分害怕之意,心中不禁一乐,嚷道:“五弟别怕,这只不过是一张皮和一根筋而已!却也没什么可怕的地方!”
水若寒听他说自己害怕,被他一激,心中受激不过,眉头一皱,道:“我却又怕什么了。”
骆大元笑道:“那便拿去看罢!”
水若寒心中来气,更不迟疑,立马伸手上前,将皮从骆大元腕臂上拿了过来,放在自己手中,双手持定了前后翻转来看。但见这张水妖皮又长又大,颇为沉重,拿在手中,倒也并不如何轻薄,从上头鳞片和破裂处所见另一面粉红色嫩肉的清晰情状来看,这水妖皮显然是清洗干净了的。
水若寒看着恶心,当下随便看看,便想顺手还给骆大元。正要抬头向骆大元说话时,却听骆大元哈哈大笑,道:“我刚才陪着三弟,闲来闷得慌,看到水妖时,突然想到这水妖作怪,险些害死了三弟,心中直是来气,便想出手为三弟报仇血恨,将那水妖尸首扒皮抽筋,碎尸万段,垛成百八十块,拿去喂……喂冯平那条老狗,替三弟出一口心头鸟气。”他本想说“拿去喂狗”,只是心中突然想起冯平来,有心要辱骂于他,便将“拿去喂狗”四字说成了“拿去喂冯平那条老狗”九字,直是要心中痛快,骂得爽快。
却听他接着说道:“我走近水妖尸身后,见着水妖腹部被我刚才用‘血饮狂刀’割破之处虽然皮肉相连,血肉模糊,却是已然皮肉翘开,可以从这里下手扒皮了,我便双手上前,动手扒起皮来,三扒两扒,扒到水妖背部之时,却是被水妖身子所阻,扒不过去了。我见不是个事,又一心想要扒下水妖皮来,便运转体内功力,想要将水妖翻过身来,从背部扒下皮来,取出整皮。怎奈水妖身子太过沉重,纵然我使足浑身劲力,连推带抬,只是轻轻抬动了一下,硬是推不开来。我心中来火,瞧着水妖腹部剖开之处,突然想起我身后这把‘血饮狂刀’来,无奈之下,只得拔了出来,冒着浑身炽热,运劲再推。”边说边回头望了一眼身后刀柄,心中高兴,嚷道:“哈哈,宝刀就是宝刀,与普通刀子就是不同,我手上一有宝刀,双手也没用上太大力气,水妖身子便被我一人给轻松翻转了过来,扒起皮来,比起刚才,自也快了不少,一扒两扒,已然得手,从水妖身上扒下了一张整皮下来。”说到这儿,心中想起一事,右手突然上前,拿起水若寒手中水妖皮一端来,嚷道:“五弟,你还别说,这水妖皮确实有够硬的,我扒皮的时候,可是使足了劲的啊!可这水妖皮除了被我用宝刀割破的地方之外,其它地方,任凭我百般拉扯,竟是丝毫不断,毫无损伤,哈哈,当真是张宝贝水妖皮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