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痕听了,摇了摇头,“唉”的一声,叹了口气,道:“谭兄弟,你这话可就说错了,你可曾想到,本帮隋帮主他姓隋,可不是咱们骆花刘水四大族姓门的人,他都能当本帮帮主,其他姓氏的人,怎么就不能在本帮中担任要职了呢?”
谭羽听了,心中一怔,沉思片刻,若有所悟,寻思:枉我这般聪明,怎么这个缘故却是从来都没有想到过呢?心念及此,脸上顿时一片茫然。
水痕见他目光呆滞,似乎已然开窍,想到了这个缘故,心中对他头脑发热,想差了路子,做了这等错事出来而感到惋惜,不禁“唉”地一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道:“往事已然过去,不提也罢。谭兄弟若是念着咱们往日情分,便即做个好人,放了我们过去,水某向你保证,只要我们过了湖去,从今而后,水某这一生之中,永远都不再踏入英雄村半步。谭兄弟,你看如何?”
谭羽心中心烦意乱,好是迷茫,感到身上燥热不安,便从腰间抽出扇子来,凑到脸前,“呼啦呼啦”,缓缓摇了起来,边摇边想:想我谭羽,智谋超群,能力处处高人一等,凭借自身本事,终于换来了现在这个要职,虽说是应得职位,得来却是委实不易,纵然我以前想法错了,但也是件好事,水淙虽然为人太坏,对我却是公道,我若现在认错,舍弃这般要职,重新过回低人一等的日子,那自然是万万不愿的了。
耳中听得水痕说话,瞥了他一眼,心道:想你水痕,也不见得怎么了不得了,偏偏就在我面前显示你能耐,老是来使唤我,命令我,主意我来出,功劳你去得,哼,天底下哪有这等便宜事,尽是处处让你占了个好。想到这儿,眉头不禁一皱,冲着水痕,“呸”了一声,暗道:今日你既然落入了我手中,我自然要有冤的报冤,有仇的报仇了,想要让我轻易的放过了你,那是想也休想,白日做梦了。心念及此,脸上杀气闪现,眉头一竖,手中扇子高高举起,迎空挥了出去,向周遭帮众大声喝道:“兄弟们,他们是本帮叛徒,想要冒充帮主心腹,逃往对岸去,大家一齐动手,杀了他们!”
谭通站在一旁,听见堂兄谭羽发号施令,立马横过刀子,大喊一声:“杀啊!”挥舞手中钢刀,带头冲了上去,刀子起处,一刀削向水痕脑门。
水若寒见他刀到,生怕父亲有个闪失,右手急提,向后背一探,“铛”地一声,拔出刀来,纵身一个飞跃,扑了上去,挡在水痕身前,手起刀落,“嚓”地一声,砍下了谭通脑袋。
谭羽见了,顿时大吃一惊,忽然想到自己武功不高,急忙兜转马头,想要逃走,忽然之间,只见眼前红光一闪,一人早已杀到,情急之下,手中扇子急提,想要挡格一下,只听“嚓”地一声轻响,谭羽只觉脖子一疼,连“啊”都来不及喊出一声,右手已然连着扇子齐齐断折,头颅飞入半空之中,血液冲天而起,早已身首异处,落下马背。
骆大元一刀得手,顿时心血来潮,扬起手中红刀来,仰天虎啸,这股盛气凌人之势,唬得英雄帮众人虽见谭氏兄弟死了,竟是手中持着兵刃,站在原地,不敢上前动手。
骆水二人一刀一个,杀了二人,水若寒直道那头目武功差劲,不堪一击,而骆大元则认为自己手中魂刃了得,纵然是武功高强之辈,在自己手中也是走不出一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