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云烟一笑，道：“你哪里看出我不开心了？”

郝心情摇了摇头，道：“你还装！我是你在灵殿唯一的好姐妹，十年感情，我还不知道你吗？每当你不开心的时候，你的笑容反而会灿烂得有些夸张。”

火云烟摸摸自己的脸，道：“我的笑容有那么灿烂吗？”

郝心情道：“灿烂得肌肉都僵硬了！”

火云烟：“我一不开心，笑容就僵硬，这事你以前怎么没有告诉过我？”

郝心情道：“因为以前我从未见过你笑得像今天这么灿烂的。看来，你真的很喜欢李越。”

火云烟道：“是吗？”

郝心情道：“你看，一提到李越，你连话都不会说了。这跟你以前的作风可不相符。”

火云烟笑了笑，道：“难道我也跟月寒师妹一样，被李越改变了？”

郝心情望向李越和灰月寒消失的方向，叹道：“月寒师妹的嘴可真硬，明明是要李越陪她去，却偏要口不对心，装出一副讨厌的样子。偏偏李越却不明白她的心思，还一副不解风情的样子。”

火云烟笑道：“李越确实就是一根傻木头。”

郝心情道：“在灵殿十年了，我还是第一次在灵殿的弟子间看到‘情’这种东西的存在。”

火云烟沉默了片刻，苦涩一笑，道：“我们回灵殿吧。”

李越和灰月寒一前一后，很快就到了大唐帝都高大的城墙之外。

大唐帝都的上空设有防御禁制，用来防御帝国修炼者的入侵，但这样的禁制只对灵王级别和灵王级别以下的修炼者有效，对于李越和灰月寒这样的等级的修炼者来说就跟没有设置一样了。

李越正要加速向前，穿过禁制从空中进入帝都，突然听到身后的灰月寒道：“我要从城门进去。”

李越顿住身体，转头一看，只见灰月寒已经先朝着地面飞落下去。李越只能跟着落下。

两人落地的位置是城门之外，立刻就引来了四周围的人好奇的视线。灰月寒身姿绰约，露在面纱之外的肌肤白皙如玉，眉如远黛，目如点星，加上面纱，给人一种神秘的美感，一些男子已经看直了眼。

灰月寒却看都不看周围的人一眼，望向李越道：“今天你是向导，带路吧！”

李越无可奈何，走在灰月寒前面，朝着城门走去。

两人穿过长长的有些晦暗的城门隧道，眼前霍然开朗，一条宽阔笔直的大道直通前方，一眼望不到尽头。大道两边商铺林立，人烟骈集，一副繁华的世俗景象。

虽说是被迫当了向导，但李越还真不知道这向导要怎么当，只是沿着大道一直往前走而已。这条大道，在李越刚到帝都灵院报到的时候曾经走过，知道往右拐就是前往帝都灵院的路了。

灰月寒跟在李越的身后，一脸好奇地四处张望，似乎每一样东西都会勾起她的兴趣一样，时不时就会停下脚步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