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纤手静静地垂在身体两侧，灰月寒淡淡地道。

看着灰月寒这平静的模样，早已经熟知女儿性格的灰长老，仍然忍不住微微动怒，手掌重重地拍在座椅扶手上，道：“谁让你去杀李越的！”

“爹爹从小就教导我，有仇报仇，十倍偿还！这李越曾经洞穿过我的手掌，让得我在历练时受挫没有完成任务，最终害得楚云国被迫与大唐割地求和，这样的耻辱，我怎么能不讨回来！”灰月寒的呼吸有些急促地说道。

“没错，我是教过你有仇报仇的道理，但是对这个李越，你却不能这么做！”灰长老深吸了一口气，说道。

“为什么？”灰月寒黛眉微皱，脑海中浮现起那名身穿黑袍的少年的脸来，右手掌似乎有些微微发痛的错觉，“爹爹你在害怕什么？”

听到女儿蕴含着怒意的质问，灰长老皱了皱眉头，喃喃道：“一年前，我真不应该由着你的性子来，答应你出外历练的要求。那时候，恰好楚云与大唐两国交战，你知道你娘亲是楚云国人，所以便任性地要以楚云灵院内院学生的身份参与到战争中去。结果，你却遇到了李越……”说着，灰长老叹了一口气。

“爹爹，你叹什么气？区区一个李越，爹爹为何要烦恼至此？刚才若不是爹爹派人阻止，我已经在九号空间里将他杀死了！”灰月寒不满道。

“杀死李越？！你若杀了李越，不但你自己要搭上性命，你爹爹我，甚至整个灵殿，恐怕都要跟着你一起陪葬！”灰长老突然勃然大怒说道。

灰月寒吃了一惊，抬着头，怔怔地盯着爹爹看，道：“爹爹，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杀了李越，你和灵殿就得跟着陪葬？”

灰长老哼了一声，道：“你可知，这一年来，我为何都没有将那冰血灵狐炼成丹药吗？”

灰月寒微微摇了摇头，道：“这正是我不解的地方。那冰雪灵狐妖晶和血液之中，均是含有极其阴寒的灵力，若是用来炼制‘冰寒丹’，将是无价之宝！可是不论我怎么劝爹爹，爹爹你都是一口拒绝！难道，爹爹你真的是害怕李越来复仇？”

灰长老冷笑道：“我堂堂灵殿分殿长老会害怕李越？笑话！我害怕的，是李越身后的那个人。”

灰月寒疑惑道：“李越背后的那个人？”

灰长老道：“不错！李越背后，有一个我们灵殿都惹不起的强者，一年前，我没有杀死李越，就是因为那名强者出手救了李越，这一年我不敢将冰血灵狐炼成丹药，也仅仅是因为那名强者的一句话。”

灰月寒清冷的眼眸微微睁大，惊诧道：“一句话？”

灰长老道：“这句话的意思，是要我们在接下来的三年内，不能动那冰血灵狐一根汗毛。”

灰月寒惊叫出声，道：“还有这种事？难怪，难怪爹爹当时没有杀死李越，还说了一些奇怪的话，就匆匆带着我们离开了！可是，你为什么一直都不告诉我！”

灰长老叹了一口气，道：“你年纪这么小，懂什么，就算爹爹告诉你，只能徒增你的烦恼，又有何益！”

灰月寒不满地皱了皱柳眉，道：“爹，李越背后的那个人到底是什么人？”

灰长老道：“你只需要知道，那是一个连我们灵殿都惹不起的人！”

闻言，灰月寒倒抽了一口冷气。从小到大，在她的心目中一直都认为，控制着几十个帝国的灵殿，是这个世界最强大的存在！

李越身后的那个人，竟然连灵殿都惹不起？那会是什么样的人？

灰月寒无法想象！

“爹，那要怎么办？因为害怕那个人，我被李越打伤的仇，就不报了吗？”灰月寒有些委屈地说道。

“你还想着报仇？李越要是不上门来找我们报仇，就要谢天谢地了！”灰长老冷哼道。

“爹，我不明白你的意思！”灰月寒柳眉微蹙着说道。

“这你还不明白吗？李越背后的那个人，为什么要让我们抓走冰血灵狐，又不让我们能动那冰血灵狐？”

灰月寒摇摇头，迷惑道：“我不明白。”

“那个人的目的，就是为了加深李越对我们的愤怒与仇恨，给李越变强的动力。说白了，那个人是把我们当成了激励李越变强的磨刀石！”灰长老感叹着说道。

“爹爹你是说，李越一旦变强，就会来找我们报仇，救回他的宠物？”

“不错。到了那时候，我们就会陷入两难的境地！李越一定会将满腔的怒火都报复到我们身上，可是我们因为害怕他背后的人，却不能对他出手！”灰长老说到这里，枯槁的脸上露出苦涩的笑容，“在李越看来，我们父女是夺走他心爱的宠物的仇人，可实际上，我们不过是他背后那个人操纵的用来磨炼他的磨刀石而已！这一年多以来，我一直在思索着这个问题，却一直没有思索出对策!”

“爹，难道我们真的只能束手待毙，等李越来复仇吗？”灰月寒难以相信，身为灵殿长老的爹爹，竟然会被人逼到如此的境地。(嘿嘿,有意思书院《武临》仅代表作者千岁秋的观点，如发现其内容有违国家法律相抵触的内容，请作删除处理，的立场仅致力于提供健康绿色的阅读平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