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得算了,张萌萌已经死了,被冯烈山杀害。”银尘看着眼前这个身姿婀娜,面容姣好,却没事喜欢和别的女人使劲磨蹭身体的女子,说话的语气一时间软了下来。银尘没有来得及问张萌萌,这个人会不会是她的闺蜜,他只知道但凡女子磨镜,大都在比较亲密的人之间吧。也许这个人曾经和张萌萌很要好呢,否则以张萌萌那样精明的头脑,会被毫无反抗地绑成那样?
银尘的话音还没有落下,飞泉师姑都猛然一个冷战,仿佛陡然之间坠入冰窖,脸上威胁的神色也瞬间崩溃,整张脸都变得又青又白,与此同时,银尘的身后传来了万剑心分外苦涩的呼声:“张萌萌死了?”
银尘没有做声,只是沉重地diǎn了diǎn头,算是回答了万剑心的问题,他的心情在张萌萌离去之后就一天比一天糟糕,对姐姐的思念仿佛剧毒一样慢慢腐蚀着他的灵魂。
万剑心张了张嘴,却始终没有说出更多的话来,他甚至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一下银尘。他心里清楚,张萌萌与张红羽姐妹两个骨肉分离,完全拜他的师父所赐,这是他的师父制造出来的悲剧,那么就理应由他万剑心来补偿,可是怎么补偿?万剑心不知道,尽管他迫切地想知道。
而另外一边,圣水派的飞泉师姑还是一副被吓到的呆萌模样,只有她蜷缩在袖子里的手一diǎn儿也不呆萌。她的左手指缝间夹着三把细长的柳叶刀,那是张萌萌生前送给她的礼物,如今,却被她淬上散元剧毒,拿来暗算张萌萌生前最看重的人。
飞泉师姑精细地控制着脸上的表情,慢慢从惊讶转化成悲伤:“呀!她怎么会突然间……”紧接着她就将脸上的表情从悲伤迅速切换成怨恨:“都怪你!你要不是打伤了本尊劫走了张萌萌,她也就不会死了!”她用右手提起长枪,凌空甩了个枪花,用枪尖指着银尘的脸,仿佛泼妇一样尖着嗓子嚎叫道。
此时的飞泉,娇躯巨颤,眼圈儿迅速泛红,甚至眼泪儿都在那一双神采奕奕的眼眸中打着转儿,稍微一用力,就仿佛断线的珠儿一样划过她那艳美的脸颊:“你这小子!……”她颤抖着声音,咬牙切齿地低声说道:“要不是你打伤本尊劫持走张萌萌师姐,只怕也不会如此……说!是不是你和那个什么冯烈山勾结到了一起,害死的本尊的师姐!”她说得声泪俱下,她那颤抖着的嗓音让听者无不变色,仿佛都被她的悲痛感染,看向银尘的眼光也渐渐带上几分嫌恶。只有银尘自己,通过魔法师那庞大的精神力敏锐地捕获到了飞泉师姑眼眸深处的一丝精光,那甚至不是能用眼睛直接看到的隐秘的神色。
“如果你的恩师为了让你给张萌萌传递个信息而付出了生命,你能怎么做?”银尘一句话就将飞泉师姑问住了。她的表情,她的动作,都在瞬间崩溃,被本能的惊愕与谅解取代。魔道中人,等级森严,注重礼法规矩,而恩师以性命相托的任务,那是无论正道还是魔道修士都会用生命去完成的,至高无上的使命。这不是犯傻,这是一个人能在江湖上立足的,最基本的原则,如果连这diǎn都做不到,那人和猴子又有什么区别呢?(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