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
赵班头拱手领命,“彪子还愣着作甚,走啊!”
安碧如觉着情势似乎陡然就紧张了起来,如果贼人仍躲藏在西市,那么她想必很快就会同贼人碰面了。
与此同时,兴庆殿内的情势也陡然变得紧张起来,既然那纸书札是伪造的,那就证明有人在背后构陷李北海。
先不论李北海是否有意谋逆,但至少此事显然已变得复杂起来了。
“李相,此书札可是柳绩亲手交于你的么?”
李隆基脸色已不太好看,向李林甫问道。
“启禀陛下,此书札的确是柳绩亲手交给老臣的!”
李林甫出班禀道。
“但此书札是伪造的,你又作何解释?”
李隆基喝问道。
“臣实不知书札系伪造的,臣并不知书,当时臣特意找来两位书家鉴审书迹,二人皆认为书札同李北海的书迹如出一辙!”
李林甫快步走上前,咚地一声跪倒在地,“臣有罪!陛下。
臣愿领责罚!”
“李相何罪之有啊?”
李隆基不动声色地问道。
“臣有失察之罪,”李林甫俯首大声说道,“虽然臣不知书,却不能以此推卸罪责,臣理应在确认无误再上报陛下,只是臣担心缉拿逆贼,乃是事关社稷安危的大事,刻不容缓,因此臣才酿成了失察之罪!”
李白和杜甫相视一眼,心中不禁冷笑,李林甫这番话明面上是在请罪,实则仍是在借机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唐为了大唐的江山社稷。
如此一来,皇帝自然就不好再惩治他,皇帝若连心系国家社稷的忠臣都要惩罚,那只能说明皇帝昏庸。
李隆基自然不认为自己是昏君,因此也无法再因此降罪李林甫,况且李林甫身为宰相,别说些微失察之罪,只要他不谋逆,他犯下任何大罪,都会得到从轻发落。
“唐爱卿,”皇帝老儿把目光投向呆立在宝座跟前的唐云,笑问道,“对伪造书札一事,你有何看法?”
唐公子没有反应,目光直直地看着殿庭之外,直到高力士用胳膊肘捅他,他突然回过神来,一脸茫然:“陛下问小臣什么?”
“咳咳,”皇帝老儿干咳两声,略带戏谑地笑问道,“唐爱卿是在挂念家中的夫人么?”
“不,小臣在挂念舍妹!”
唐云低着头,拱手说道。
“哦?”
皇帝老儿稍感意外,“莫非令妹病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