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啪……”唐公子情不自禁地为赛姑娘鼓掌,笑着向她走上前去。
赛多娇满脸通红,唐云头一回在她脸上看到类似于羞涩之类的神色,赛多娇抬手理了理云鬓,笑问道:“公子,奴家演得还行么?”
“何止是行,简直是太行啦!”
唐公子哈哈一笑道,“赛姑娘,你若是进了大内的梨园,皇帝老儿的那些梨园弟子怕是都要黯然失色啊!”
“公子莫要取笑奴家了,”赛多娇忸怩了一下,笑着抬眼看着唐公子,“公子,咱们这笔交易算是圆满完成了吧?”
“可不是嘛,”唐云又是哈哈一笑,说道,“那不是一般的圆满,简直比中秋之月还要圆满!”
“奴家幸不辱公子所托,”赛多娇蹲身一福,笑吟吟地说道,“那奴家便要回天香院去了。
公子有所不知,今儿奴家可是偷着溜出来的,妈妈并不知情的。
奴家若是再不归去,若是教妈妈发现,免不了要又要挨顿斥责!”
“哦?”
唐公子笑着点点头道,“既然如此,那小生就不远送了,厅上还有客人。”
“不劳公子远送,”赛多娇已然恢复了一如既往的活泼与率直,“自今以后,公子可是欠了奴家一个人情了喔!常言道最难消受美人恩,不知道公子要如何报答奴家呢?”
说着赛姑娘向唐云挤挤眼睛,模样看上去十分俏皮。
“赛姑娘何处此言?”
唐公子却是故作一副迷惑不解状,“若是小生记得不错发,方才赛姑娘明明说的是交易。
赛姑娘帮我演这场戏,而我帮赛姑娘的亲人成了皇帝老儿的近侍,应当说咱们谁也不欠谁了不是么?”
“公子不愧是买卖人,算计可谓是一清二楚,奴家想要钻个空子都不能喔!”
赛多娇嫣然一笑说道。
唐公子的情商的确不高,多少公子哥巴不得欠下赛姑娘的人情呢,只要欠下了赛姑娘的人情,意味着有了去找赛姑娘的借口。
而这可是多少公子哥儿梦寐以求的事情,赛姑娘主动给机会,唐公子却是不解风情。
“哪里哪里,”唐云拱拱手,一脸讪笑,“正因为最难消受美人恩,因此小生才不敢欠女子的情!”
“可是公子早已欠下了奴家的情,还是大大的一份情呢!”
赛多娇掩袖咯咯咯直笑,边笑边用那双魅人的眼睛瞟着唐云。
“姑娘怎么老说些小生丈二摸不着头脑的话?”
唐公子一脸愣怔,摸着鼻子问道,“小生怎的不知自己已然欠下了姑娘一份莫大的恩情?”
“公子可以慢慢想,不急不急,”赛多娇笑着摆摆手,再次蹲身一福,“奴家须得走了!”
唐公子可不是欠了人家一份大大的恩情么?
若不是赛姑娘想留取他的性命,恐怕他早已死在了白衣教的宋护法手上了。
直赛姑娘一路出了中门,唐云仍是一头雾水立在原地,歪着脑袋喃声道:“何时的事?
我咋不记得了?”
便在此时,逍遥堂的石阶上突然传来咳嗽声,一身着锦绣龙袍的白须老者立在那里,假意咳嗽,冲唐云招招手。
“陛下,娘娘,你二人怎的不在屏风后多坐一会儿?”
唐公子笑呵呵地跑上前去。
“什么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