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中显然是有所指,李腾空自然听得出来,“高公子,你是男儿,言语为何这等拐弯抹角,莫非你同你爹一般早已入了蚕室了不成?”
“你——”闻听此言,那高承悦顿时恼羞成怒,伸手指着李腾空,却又不敢再激怒她,于是用力一拂袖,哼声道:“本公子向来不同女子一般计较,李腾空,你乃是相国府的小姐,本公子让你三分又如何!”
“好了,好了!”
杨喧忙出声打圆场,“自那日在李府的诗会上,我杨某便已见识过唐公子的才学!若无真才实学,唐公子何得独占鳖头呢是不是?”
“那可未必!”
高公子冷哼一声道,“这世上投机取巧之人多不胜数,何况他是一介商贾!”
“高公子既然不信,那倒也容易,”杨喧笑呵呵地说道,“不如唐公子同高公子来一场猜谜大赛,唐公子到底是才高八斗,还是浪得虚名,岂不是立见分晓了么?”
“好啊!本公子打生出来那日起,就没怕过谁,还会怕一介商贾么?”
高承悦轻哼道。
“唐公子,不知你意下如何?”
见高公子答应了,杨喧转而问询唐云。
唐云一直没有说话,但他对那位高公子的观感却是不佳,既来之则安之,猜谜嘛,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既然高公子有此雅兴,小生奉陪便是!”
唐云微微一笑说道。
“甚好!”
杨喧拊掌一笑,“良辰美景,图个热闹,可既然要比试,须得先立个章程是不是?”
“但听杨公子安排。”
唐云是似笑非笑。
“还须得赌个彩头,不然多无趣!”
高承悦挑衅地觑着唐云,“就问唐才子敢不敢呢?”
“奉陪!”
唐云轻笑道。
“好!”
高公子盯着唐云道,“不妨这样,既然是杨公子设此等会,理应由他处分——杨公子可亲手指定谜面,一人两道谜,谁猜中的多,谁就胜出,众人也可以做的鉴定。
不知高某的提议可行么?”
杨喧看向唐云,笑问道:“唐公子意下如何?”
“小生没意见。”
唐公子一连云淡风轻。
“好!”
杨喧哈哈一笑道,“杨某不自量力,不妨为二位主持这场猜谜大赛。”
说着扭头问高承悦,“不知高公子要赌个什么彩头呢?”
“简单,”高承悦一副居高临下的姿态,伸手指着楼梯口,冷笑道,“谁若输了,就从五楼爬下楼去!”
此言一出,满堂哗然,岂有赌这等彩头的?
即便高承悦稳操胜券,唐公子落败,让唐公子从五楼趴下去,这日后他们二人还如何相见?
李腾空和青岫也是面面相觑,虽说愿赌服输,可既是比拼,胜负难以预测,唐公子虽然满腹才学,可未必就是猜谜高手。
万一公子落败,这如何是好?
很显然主仆二人都在担忧唐公子的处境,他是名士,若是今夜从望月楼五层爬下去,明日此事就会成为茶楼酒肆的笑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