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提到唐云的名字,韦灿和萧炎同时怔住,杨喧却是笑道:“倒也不算是不请自来,乃是李居士送了邀约函过去。”
“原来如此。”
韦灿笑呵呵地说道,“唐云乃是当今的才子,他若能来今日的等会,也不算是有辱今夕的良辰美景!”
“韦兄所言极是!”
杨喧哈哈一笑道,“不过,只是唐公子虽然文采飞扬,可说到猜谜,未必就是他的长项了,若是换做我,我未必会来,愈是才子愈是要爱惜自己的羽毛,二位说是也不是?”
韦灿拱手笑道:“杨兄高见!可唐才子既然敢来,想必也是有所准备的!”
“他准备得再充足,又有何用?
单论猜谜,他岂会是高公子的敌手?”
说话的人却是杨喧的宠奴元从。
“哦?”
韦灿笑问道,“高公子今日也来么?
那可有好戏看了!”
“原本杨某设此等会,无非是图个热闹,自然是越热闹越好了!”
杨喧哈哈笑道。
话音未落,就听见楼下的执事家仆高声唱道:“高公子到——”“你瞧,猜谜高手来了!”
杨喧微怔,旋即哈哈大笑道,“走,韦兄,你我二人下楼迎一迎吧!”
若是唐云在此,势必会感到惊讶,杨喧乃是杨国忠的儿子,京师之内,除了相国府的几位公子哥,谁对他不是毕恭毕敬的。
可一听到高公子来了,竟然要亲自下楼迎接,这高公子到底是何方神圣?
莫非是皇亲国戚不成?
然而唐云此刻刚将入东市的大门,望月楼的名气他听过的,东市的几家名气最响的酒楼,除了望月楼,还有泰和楼等几家。
据说望月楼同杨府还有着千丝万缕的牵连,有人传言望月楼背后真正东家便是杨府。
但大唐是严谨官员经商的,那些士大夫不仅以经商为耻,就连跟商贾并肩而立,都觉得是很掉身价之事。
但杨国忠却不是士大夫,实际上他的本性比商贾还要商贾,不然皇帝老儿也不会让他做度支郎了,后来他还做到了租佣使,那可是大唐的税务局局长。
唐云虽然同杨国忠仅有数面之缘,可他对杨国忠的了解,却是远胜于杨国忠对他的了解。
同道中人啊!这便是唐公子对杨国忠的约略看法。
西市也有几家名气很大酒楼,譬如西市腔就是其中一家,当然,如果唐公子在长安开家酒楼,假以时日,也定能打响名气。
他既然能在新丰打响川味的招牌,自然也能在长安立起这块招牌,显而易见,这也是他即将实施的计划之一。
马车穿行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满眼到处都是花灯,各式各样,令人目不暇接,在数万盏花灯的映照之下,整个东市都亮如白昼。
“阿嫂,阿嫂,我要看花灯,我要看花灯!”
车内,小妮子大声嚷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