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话锋突然一转,“你我若是肯助他一臂之力,你猜那萧炎会如何?
虽说萧家在朝中失去了靠山,地位锐减,可萧家毕竟是一方豪贵,并非是到了山穷水尽的地步!”
梁缵神色微怔,旋即腾地一下站起身来,拱手道:“岳丈大人实在高明,小婿愿听岳丈差遣!”
黎明破晓时分,唐云早早从床上爬起来了,不过他的手脚放得很轻,小娘子还在熟寝中,他不想吵醒小娘子。
轻手轻脚穿戴好后,他走到梳妆台的铜镜前,对镜自顾,颇为满意。
他今日穿的是一袭利落的短跨袍。
在大唐只有贫民和武林人士才会穿胯袍,为着做活行动便利,豪贵之家是不不屑穿胯袍的,他们都穿绫罗绸缎的澜袍。
唐云抬手把束发的帛带甩在脑后,转身向门口走去,在他拉开房门的同时,对面的房门也是吱呀一声打开了。
安碧如也是一袭蓝色劲装从东阁里走出来,手拎长剑,见到唐云,神色一怔,旋即轻笑道:“哟,懒驴也有起早的时候么?”
唐云笑道:“这是什么话!我哪天赖过床?
不就是起得比大家稍稍迟了那么一些罢了!况且今日乃是中秋佳节,本公子身为七碗茶的东家,和一家之主,岂能不起早一些?”
“你起这么早作甚?”
安碧如没给他好脸色。
“你要作甚,我就作甚!”
唐云觍着脸皮笑道。
安小姐哧笑一声:“我去练剑,你也去练剑么?”
“巧得很,我也是起早练剑的,”唐云笑呵呵地说道,“似这等少年俊才,还不得闻鸡起舞,将来好成为国之栋梁!”
“我呸——”安小姐啐了一口,扫他一眼道,“你还国之栋梁,归根结底,你不过是一个钻在钱眼里的俗商罢了!”
“嘿!”
唐公子不太高兴,拉下脸道,“我说安小姐,你那张小嘴说话真是越来越损了!你我有仇啊,成天不给我好脸色看?”
“你管我!”
安小姐冷哼一声,抬脚向中堂门口快步走去。
唐云道:“我就是在管你啊!”
“可本小姐懒得管你!”
安小姐径自出门去了。
唐公子很无语,心道我招你惹你了么?
他摇着头也走出了中堂。
安小姐去了他后院的僻静处,唐云则来到了听雪斋,从架子上取下那把弓箭,出了听雪斋,也往莲塘边上去了。
他的确是去练剑,不过是弓箭的箭,早在买下这座大宅时,唐云就命和仲子在莲塘边竖了一块靶子。
当然他是拿来练弹弓的,练箭却还是头一回,他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不确定自己能不能练箭。
不过依照常理,弹弓和弓箭只是一字之差,应当有相通之处吧。
那日他用火清洁了那块火浣布,布面上立时显现出一篇篆书文字,篆书唐云自然看不懂,为了能读懂那篇文字,他还特意去请教了万年县书院的经学博士,不过没白去,那位穷经皓首的鸿儒,只用半盏茶的费工夫,就替他将他那篇文字替换成了楷书。
原来竟是一篇武功秘籍,上面记载了内力的修炼之法,以及弓箭的使用之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