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乃公堂之上,你休得在此撒野!”
“瞧大人说的,”唐公子抬手摸了下鼻子,哈哈一笑道,“小民不过是想同那两条鱼儿拉几句家常。
大人何必如此紧张呢?”
什么?
跟鱼拉家常?
你他娘的脑子是不是坏掉了?
吉温一阵恼羞成怒,可方才自己已然答应,总不好当场就当放屁了吧!“准了!你且去跟鱼拉家常去吧!长话短说,本官只许你一刻钟!”
吉温脸上也是一笑,也装起傻来。
“小民唐云参见赤鲟公大人,赤鲟公大人安否?”
只见唐公子快步走到张胖子面前,把袍袖拍得啪啪作响,然而噗通一声跪倒,行的是大清朝的跪拜之礼。
在场所有人,包括和仲子在内,都吓一跳,大清朝的跪拜礼,唐人到哪里见去?
很显然,场间所有人都是头一回见,在熟悉的惊愕之后,常见响起了此起彼伏地窃笑声。
就连和仲子的眼睛都看直了,“我家公子这是……要作甚?”
但不管公子要作甚,既然公子都跪了,自己身为一个小人岂有不跪的道理。
因此那和仲子也跑上去,照猫画虎,也把袖子拍得啪啪作响,噗通一声跪在了唐公子屁古后头,额头触低,丝毫不敢有任何懈怠之心。
“小人和仲子参见赤鲟公大人,赤鲟公安否?”
场间此起彼伏的窃笑声顿时就汇聚成在一块,演绎成了哄堂大笑。
就连那吉温也是有些忍俊不禁。
这小子到底想耍什么花样?
那两条肥沃的大鲤鱼已然奄奄一息,自然是不会去答应唐云和和仲子的拜见。
“赤鲟公大人,小生斗胆问一言,赤鲟公您在湖里自由自在的,为何偏偏要游到我家厨舍的木盆中去呢?
虽说赤鲟公大驾,令七碗茶蓬荜生辉,可赤鲟公身份尊贵,却是屈尊降驾,小生虽是受宠若惊,却也是疑云重重,敢问赤鲟公您为何要光降小生寒邸啊?”
唐公子目不斜视,一本正经地看着两条奄奄一息的大鲤鱼,既不在意别人的眼光,更不在意公堂的哄笑声。
“什么?
敢情赤鲟公再大声一点,小生实在听不太清楚啊!”
唐公子装模作样地说道,说着还把脑袋凑近大鲤鱼的脑袋,几乎是头碰头了。
“啊……噢……原来如此……”看唐公子时而点头,时而皱眉,时而一脸思索状,跪在他的和仲子险些以为那两条鲤鱼真的在开口对自家公子说话。
只是那些话,只有公子听得懂的,别的人都听不懂。
“小生都明白了!请赤鲟公放心,小生定将事情真相告白于天下!”
唐公子十分郑重地点头,一脸哀痛,“赤鲟公您放心地去吧!小生定当帮您完成遗愿!”
说着还伸出手,就像去抚死不瞑目之人的眼睛似的,去抚鲤鱼的眼睛。
可抚了几次,那两条鲤鱼仍是不肯闭眼,都圆睁着两只大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