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炎问道。
“没有,”刘讽摇摇头道,“李崿是自个进去自个出来的,始终未见姓唐的露面!但有一点小人可以确认,李崿去七碗茶,绝非是为了吃茶!”
“这倒是奇了!”
萧炎摇摇头道,“莫非是去请姓唐的出席五日后的诗会?”
李腾空生辰举办诗会一事,早已在京师的公子哥儿圈里传开了。
萧炎自是早有耳闻。
可如果只是为了这件事,李崿何必亲自跑一趟呢?
“公子,你看这其中会不会有诈?”
刘讽仰着脸问道。
“此事未必就有什么内情,尔等不必惊慌!”
萧炎却是不置可否,只瞪着刘讽道,“然也不可掉以轻心,好生给我盯着,若变数,即刻前来禀报!”
“公子请放心,一切都逃不过小人的眼睛!”
刘讽拱手答道。
“恩!”
萧炎满意地点点头道,“你干得很好!如今那姓唐的不过是在死撑,顶多不出三日,七碗茶就得给我关门!没了七碗茶,看他要如何在京师立足?
到姓唐的走投无路时,咱们再略施小计,不怕他不自投罗网!”
萧公子可谓煞费苦心,为唐公子设的圈套是一环一接一环,环环相扣,他要让唐云越陷越深,沉入万丈深渊!“唐云,这回你就是不死,也得跟我脱一层皮下来!罚酒岂会那么好吃?
莫怪本公子,一切都是自找的,本公子给你指了一条阳关大道,你不走,这这是自寻死路!”
与此同时,在兴庆宫的偏殿之内,皇帝李隆基正在享受他的惬意时光。
只见他端坐再御案之后,一手持古卷,一手持玉管笔,正一脸专注地读书写字。
案上的玉杯中,香茗正氤氲着淡淡的热气。
旁边博山炉里燃得是西域的名香料,一旁的大水晶盘里,堆满了切割成方形的冰块,冰块之间是当季的新鲜瓜果。
宫女念奴在边上掌扇,而谢阿蛮则伏在案前,埋头专注地研着墨汁。
殿内站着四五人,却无人敢喧闹,皇帝陛下读书时,最厌恶有人打扰他。
只有一袭轻薄罗纱的贵妃娘娘正在对面逗弄白衣娘,身边两名宫女各持一柄大团扇,一左一右在向贵妃扇着凉风。
“陛下,听说七碗茶也养了只小鹦鹉呢!”
贵妃娘娘没有回头,似乎是在对白衣奴说话。
在这种时候,也只有她可以肆无忌惮地说笑。
“哦。”
李隆基也没有抬头,只是应了一声。
“陛下,你说明日云郎会入宫么?”
贵妃娘娘又说道。
“会吧。”
李隆基答得仍是随意。
贵妃娘娘眉头微蹙,有些不悦地回头扫了李隆基一眼,又掉头看向对面帷幔后的高力士。
“高将军,你说呢?”
高力士立在帷幔后没有动,只是手中那杆麈尾微微晃动了一下,“娘娘,依老奴看来,云郎当会入宫。”
“哦?”
贵妃娘娘来了兴致,“那万一他要是不来为我祝寿呢?”
说话间,贵妃娘娘一低头,就将含在嘴里的小玉鱼给吐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