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何处此言?”
刘讽不解地问道,“那熊立行和马立作恶多端,在西市早已是怨声载道!他们是自取灭亡,有何可惜?”
“我不是说他们,我是说那唐云!”
萧公子摇摇头道,“这唐云着实不简单,是个人物,只可惜太孤傲,不能为我所用,他若是肯与我联手,那这京师之内定是无人可抵!区区一个李崿又算得了什么?”
“公子所说的,莫非是宰辅大人家的公子么?”
刘讽试探地问道。
萧公子点点头道:“正是!那李崿与我自小就水火不相容,若不是他爹是宰辅大人,他岂会活到今日?
在这京师之内,不是朋友,就是敌人!谁若大感与我萧炎为敌,那就只有死路一条!花无百日红,人无前日好,那李家不可能永远是圣上面前的宠臣,一旦有失宠之日,这些年本公子在李崿手里吃过多少亏,到时候都要双倍奉还!”
“小人愿为公子效犬马之劳!”
那刘讽噗通一声跪下表忠。
“好说!”
萧公子抬抬手,“起来吧!只要你尽心尽力为我办事,本公子绝亏待不了你!眼下,本公子有一笔账要找唐云算算,我看你办事机警,希望你能助本公子一臂之力!”
“但听公子吩咐!”
刘讽一拱手道,“那姓唐好不识趣,连公子的面子都不给,他以为借苟先成之手铲平了洪福赌坊,就以为整个长安都是他的了么?”
可不嘛,萧炎一想起那日在天香院当众被唐云拂面子的事,就无比恼恨。
若是在别处,他对唐云的恨意尚不至于这么深,可那日唐云竟当着赛多娇的面,让他十分难堪!这口恶气一直憋着心里,如鲠在喉,若不给唐云一点教训,这口气萧公子是咽不下去的。
“那唐云狡诈多端,咱们绝不可掉以轻心,须得好好商议一个计策,对付唐云,不可明目张胆,要趁他不备时狠狠出击,不动手则已,一动手非致他于死地不可!”
萧炎眼中凶光闪烁,咬牙切齿地说道。
他和韦灿不是没跟唐云交过手,自然晓得唐公子不好对付。
况且那小子似乎在京师背景不浅,竟然还认识皇帝老儿身边的红人李白,和金吾卫的裴将军。
听闻七碗茶开业那日,李白和裴旻亲自前往道贺,由此可见,唐云跟他们的交情非比寻常。
因此,萧公子心中虽然十分憎恨唐云,却也不敢再轻举妄动。
“公子说的是!”
刘讽恭敬地点点头道,“他唐云再狡诈,再有背景,也是无非跟公子您相提并论,你可是堂堂京兆府尹家的公子,而他不过是一个新丰来的乡下小子!只要他到了京师,天时地利任何,哪样不向着公子?
老虎都有打瞌睡的时候,只要唐云有所懈怠,咱们就狠狠给他来一下,到时候他就算不死,也让他下半辈子再也嚣张不起来!”
“说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