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大哥厚爱!”
阴庭生一拱手道,“只是当时韩家饆饠店人多眼杂,小弟也并非看清是何人出手!”
“少爷,依小的看,定是那两个女子所为!”
旁边的家奴一脸恼恨地插话道。
“放屁!”
阴少爷把眼一瞪,“那般标致的女子,怎会行凶商人?
况且我与她无冤无仇,她何以要针对我等?
理由呢?”
“小的以为,其一那二人不像本地人,想必是外乡人。
其二当时楼上雅间只有那二人身上带兵器,似是习武之人!”
“小事一桩,何必再提?”
阴少爷很大度地一摆手,“那天仙般女子左右今日要到保唐寺看戏地,待会尔等都给我擦亮眼睛,仔细给我找!”
“是,少爷!”
两个家奴不敢多嘴,心下却忍不住腹诽,伤的是小的们,对你少爷你自然是小事一桩了。
对一向以怜香惜玉自我标榜的阴少爷而言,女子犯错是可以原谅的事,美丽的女子犯错,就更是情有可原了。
虽然那红衣女子戴着黑色帷帽,他并未看清对方的容貌,但她身边绿衣女子的俏脸他是看得清清楚楚,主子的相貌难道比侍女还差么?
“贤弟,”韦灿伸手拍拍阴庭生的肩膀,哈哈一笑道,“你我三人既以兄弟相称,你的事便是我的事,愚兄定会帮你找到那天仙般女子,以慰贤弟思慕之情!”
“阴少爷并非是没见过美人的田舍郎,阴少爷惊为天人的女子,想必一定是万里挑一的绝色!阴少爷倒说说看,那女子长得何等颜色?”
萧炎一边把玩着茶盅,一边似笑非笑地问道。
“这个嘛,”不学无术的阴少爷顿时词穷,双手比划着,“眼眸似蓝宝石,肌肤如钟南山巅之雪……像胡人,又像唐人,总之,美得要人命就是了!”
韦灿和萧炎对视一眼,表情都是一怔,旋即都仰头大笑起来。
“听贤弟这么说,莫非那女子既有唐人血统,又有胡人血统不成?”
韦灿笑问道。
“对对对!”
阴庭生忙不迭点头,“想必那女子的双亲有一人必是胡人!”
萧炎笑道:“阴少爷的话,倒是让我愈发好奇了。
不知比之北里花魁张窈窕若何?”
“没法比,”阴庭生嘿嘿笑道,“所谓春花秋月,各有各的美,实在是无高下优劣之分。”
“萧公子,百闻不如一见!”
韦灿哈哈笑道,“与其我等在这里乱做猜测,不如去找到那天仙般女子,一探究竟如何?”
“甚好!”
萧炎大笑道,“走走,去瞧瞧!究竟是何样的女子,竟让阴少爷如此失魂落魄?”
三人旁若无人大笑着下楼去了。
“祸害!当真是长安城三大祸害!今日不知是哪家的小娘子又要遭殃了!唉!苍天无眼呐!”
众人纷纷附和,“又能奈何?
这三人一个是韦县令家的公子,一个是京兆府尹家的公子,那阴庭生虽非官宦人家,却是家财万贯。
寻常人家哪招惹得起,受了欺负也只得忍气吞声啊!”
听到这话,唐云眉头一皱,心道原来那穿花茄色的青年就是京兆府尹萧炅的儿子!这倒是大大出乎了唐云的意外。
“茵儿,咱们走吧!”
唐云站起身来。
下了楼,宁茵去了后院小解,唐云立在门楼下,若有所思地抬头看着湛蓝的天空。
今日保唐寺内外人山人海,他们二人汇入人流,犹如鱼入大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