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奸就是通奸,对于女子而言,互通婚书后就算有夫主了。
唐公子根本不知道宁、樊二家已然互通婚书,此时他杵在原地,真有些反应不过来。
别说他不知道,就是宁家小娘子自个也不知道,这事儿完全是双方父母私下议定的。
“啪!”
惊堂木刺耳的声响将唐云震醒了,赵環虎视眈眈地瞪着他道:“大胆刁民,你还有何话可说?”
唐云哑口无言,正因他熟悉大唐律法,才更清楚此时纵使他巧舌如簧,也不能洗脱自己的罪名了。
“不知郭少府可还有何见教?”
赵環小人得志地挑起下颌,面带挑衅地笑意,转头看向郭锻,“足下乃是捕贼尉,深谙律法,本官倒想请教一二,似此等伤天害理之行径,该当如何判决?”
那郭锻张了张嘴,却是说不出话来。
当然,这事儿也不能怪他。
对于唐云和宁家小娘子的清事,他原本就知之甚少。
“哼!”
赵不仁此时彻底满意了,鼻孔朝天,重重拍下惊堂木,“唐云,你服罪还是不服?
本官料你不服,遂已差人去了一趟川味酒楼,你若仍心存侥幸,不妨把小娘子带上来,来个同堂勘审……”“不必了,”唐云终于认清了形势,出声说道,“小民认罪!一切都是小民之过,与宁家小娘子无涉,宁家小娘子乃是在小民花言巧语盅惑之下,才离家擅入小民酒楼的。
大人无论治小民何罪,小民甘愿领受,只求大人莫再追究宁家小娘子之过!”
“算你识相!”
赵環环顾左右,高声宣布判词,“本案现已查明,唐云坏人姻缘,败坏风俗,拟仗脊六十大板,以儆效尤!来啊,先把人犯押回大牢,待本官拟好判词,送县宰大人过目,择日行刑!”
那袁天九一挥手,领着几个衙役摩拳擦掌地扑向唐云,“小子,这顿板子你是躲不过的,我实话与你说,你别想好端端地走着离开县衙,下半辈子你就凑活过吧!”
这话很明了了,这六十大板,唐云就算不保住了小命,恐怕日后也无法再直立行走了。
三十大板都能打死人,何况六十大板!别以为这是赵县丞仁恕,他这是要让唐云落个非死即残的凄惨下场。
这一切都是赵县丞和樊家事先达成的交易,樊家侯只要唐云非死即残,而赵县丞只要樊家孝敬的那五十贯面值的券书。
唐云扭头去看宁炜和樊家侯,那二人皆是一脸阴笑。
……停在县衙大门外的一辆卷棚顶牛车兀自震颤不已,立在车厢边上的两个青衣奴仆却是视而不见。
如果唐云看到这景象,指不定又要想多了,这跟后世的那什么震何其相似。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我要见云郎,让我去见云郎!”
宁茵拍打着车厢后门,语气焦急地冲外头喊道。
见宁炜和樊家侯洋洋得意地负手从县衙大门走出来,两个仆夫立时迎上去,诉苦道:“少爷,你可回来了!小姐在里头又喊又闹,小的们都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那宁炜今日心情大好,对家中吓人的态度也和蔼了许多。
“莫要管她,任她喊破喉咙就是了!”
“少爷,那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