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有那么快?”
韦灿笑着摆手,“不瞒贤弟,去年元宵节,韦某在长安夜市上与安家小姐相见恨晚,韦某此番是来安府提亲的,事尚未成,何得言还家?”
“安家小姐?”
唐云表情茫然。
石大壮出声解说道:“便是‘东城神女胜婉儿’那个安小姐,安府的千金小姐!”
这婉儿显然就是女皇武瞾时期的才女上官婉儿,什么女子堪比上官婉儿之才?
唐云眨眨眼睛,心里便对这“神女”起了好奇之心。
他笑向韦灿拱拱手道:“原来韦公子是来提亲的呀,那在下预祝韦公子心想事成啰!”
“多谢多谢!”
韦灿也笑着还礼,“此事暂且不提,但有一事,韦某须得向贤弟求助……”话未说完,那边安县令向这边招呼道:“韦贤侄,贤侄,请上前来!”
韦灿只好将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向唐云拱拱手道:“愚兄过去一下,稍候再来与贤弟叙话!”
唐云虽然还不知道韦灿的身份,但自上次酒楼之事后,宁炜却早已派人打听清楚了。
樊家侯自然也就知道了。
那是长安县令韦东成的小儿子,韦东成和安邦虽都是一县之长,但长安县是京县,新丰是次一等的畿县。
论地域,长安县地处天子脚下的京都,新丰却在京都郊外。
论品秩,京县的县令是五品,畿县的县令却是六品。
唐朝官制乃是九品正中制,每一品中又分上中下三等,因此看似只差了一品,其实差距巨大。
长安县令之子来到新丰,安明府岂敢怠慢,须得奉为上宾。
那樊家侯在边上都看傻了,什么情况啊?
他听说这长安贵公子可是个性格古怪的家伙,为何在唐家小儿面前却笑得像朵花似的?
看着樊家侯那精彩的表情,石大壮乐坏了,指着樊家侯大笑道:“哎呀!梵兄的下巴是不是脱位了?”
樊家侯连忙合上大嘴,把眼一瞪,冷哼一声道:“侥幸得进前三甲,有什么了不起?
今年赛酒会的桂冠,仍是我樊家的囊中之物!唐家也就止步第三罢了,穷小子趁早别做那份奢想!”
“那可未必!”
唐云似笑非笑地说道,“往年是往年,今年我唐氏烧酒一出,神挡杀神,鬼挡杀鬼……”不等唐云说完,那樊家侯就拍着几案哈哈大笑道:“做你的春秋大梦吧!你们唐家的酒今年若是得中头名,老子就跟你姓!”
“此话当真?”
唐云一脸嬉笑。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樊家侯用眼角扫了唐云一眼,冷笑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大家都听到了吧?”
唐云环顾左右,嘿嘿笑道,“樊家郎君要跟我唐云姓了!”
“放屁!”
樊家侯瞪视着唐云道,“老子是说你若能拿下今年酒王桂冠……”“行!咱们走着瞧!”
唐云微微一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