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姣道:“我们家快要死绝了,我实在没心情在这种时候跟你掰扯真假,你要真觉得我们从前的交情还有几分是真的,能不能放过我?别在我面前出现,也别再逼我相信你,我不恨你,真的,我只是不想再看见你,我们就当陌生人,往后荣华富贵还是暴尸街头,对方也不用跟着飞黄腾达善后收尸,就像我们从来没在彼此的生活里出现过。”
她把话说绝了,江东心口疼到麻木,实在无处发泄,冷不防的想到赵驰,“是不是赵驰跟你说了什么?”他声音冷漠,夹带着浓浓的危险。
沈姣当即蹙眉:“别再把自己的事儿扯到第三个人头上…”
她话音未落,江东沉声打断:“他能做的事我也能做,你宁可信个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都不信我,你知不知道他是什么人?这种时候出现在你面前,不算计你才怪!”
沈姣平静的回:“人跟人之间本来就是互相算计。”
江东:“他跟你开了什么条件?”
沈姣:“别再胡搅蛮缠,我跟赵驰的事儿用不着你管,你不是我什么人。”说罢,沈姣似是突然想到什么,“你要觉得替我挡得那枪吃亏了,你也开个条件,只要|我给得起,绝对不还价。”
江东心疼到魔障,半口冷空气抽进肺里,当即没忍住咳出声,一下没止住,他就知道不好,偏过头,越压越咳,从沈姣的角度,她看到江东的脸颊很快就红了。
江东咳了没有半分钟也有二十秒,待咳声止住,沈姣说的第一句话是:“这儿没别人,你开价吧。”
江东红眼看着她,沈姣的话不仅狠,而且带着明显不想再见面的绝,像是眼下所有的耐心,不过是为了一次性把事情解决。
江东问:“你跟赵驰也是这么谈的?”
沈姣:“跟谁谈不是谈?”
江东:“你把自己当什么了?”
沈姣面不改色的回:“这还要谢谢你,是你让我认清,有些事儿注定的,躲也躲不掉,比如我是邝家人,天生就该走这条路。“
江东又想咳,咬着牙忍住,沈姣从他眼里看到了想把人|大卸八块的愤怒,不是冲她,那就一定是冲赵驰了。
开口,沈姣道:“别去找赵驰,你替我挨过一枪,我不想打折你的腿。”
江东:“那我们都试试,我动他动定了。”
沈姣沉下脸:“宁拆一座庙不拆一桩婚,江东,我不欠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