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钰和萨里早上来查房,她一进病房,就看见好整以暇的坐在床头,面无表情的睨着自己。
白钰:“……”
白钰干咳了一声,莫名觉得有点心虚。
她昨晚只是催眠他睡觉,并没有让他忘记什么,所以白钰知道他肯定记得昨晚的事情。
“昨晚睡眠如何?”萨里一边拿着听诊器听W的心跳,一边问道。
W盯着白钰,眼神阴沉沉的,“托白医生的福,睡得很好!”
最后四个字,W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白钰摸摸鼻子,低头写病例,没看他。
倒是萨里,看了一眼白钰,又看了看W,还以为白钰昨晚给他加了两味安神的药,于是说:“那就好,白医生年纪轻轻医术就让人刮目相看,她开的药对你的症状很有效。”
W皮笑肉不笑扯了扯嘴角。
“咳咳。”白钰见萨里做完检查,于是走过去道:“我给你把一下脉吧。”
W把手伸过去,不说话。
白钰是真有点心虚,她冷静想了一晚上,暗道自己太冲动了,左右W打不过自己,想要推开他其实也不是什么难事,更何况他还是个病人,自己不应该和他计较的。
W见白钰皱着眉头脸色难看,自己的脸色也不由得垮了下来,声音带着温怒,“怎么?我要死了?”
“啊?”白钰猛然反应过来,自己还在给W把脉,“脉象平稳,气血还是有点虚浮,这不是大事。”
W嗤笑了一声,挖苦道“看你苦着一张脸,我还以为我命不久矣了。”
白钰:“……不是的。”
萨里看了看W,又看看白钰,觉得他们两个人今天都怪怪的,特别是W,今天戾气有点重。
怕被误伤,萨里做完检查,就先溜了,他还要去给顾母做检查呢。
“给我倒杯水。”W扫了一眼正在向护士说注意事项的白钰。
白钰回头看了他一眼,最后又交代了护士几句,才给他倒了被温水。
“给。”白钰把杯子递给他,不敢去看他的眼神。
W接过水杯,冷笑着看着她,“怎么不敢看我?昨晚你催眠我的时候,不是盯我盯得很紧吗?”
白钰盯着自己的脚尖,好半晌,才小声的开口,“对不起。”
昨晚,不该催眠他的。
W一愣,很意外她居然会向自己道歉。
说到底,昨晚也是自己动手在先,估计是惹急了她,她才会催眠自己的吧,W心里是有点不爽,但也没想过要把她这么样。
“对不起。”白钰没听见W说话,又说了一句,“你是病人,我不应该那么对你的。”
面对突然低声下气道歉的白钰,W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憋了一早上的怒火更是不知道该如何发泄。
她这副委委屈屈的样子,倒好像是自己欺负了她。
W想,要是自己再说两句重话,这丫头片子指不定会哭。
女人就是麻烦!
“算了!”W无力的摇了摇头,喝了口水润嗓子,“白家的催眠术也不是谁都能见识到的,就当让我长见识吧。”
“那你不生气了。”白钰抬起头,一双明媚的眼睛充满了笑意。
W把杯子放在一边,开玩笑道:“我说我还生气,你会让我打一顿出气吗?”
白钰一脸纠结的看着W,想了半晌,往床边走了一步,一副豁出去的表情看着他,“那……那你……下手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