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好像是一些柴火……干草树枝什么的……有什么怪味?”
“是什么味道?”
“好像是火油、硫磺的味道……”
“快退回来……”陈昂一听大声喊道。
飕飕飕……几只火箭从岸边的树丛中射出,画出红色的弧线,落在那只船上。
轰!一声巨响,船体爆炸并且燃烧起来,几个站在船头上的军校全部着了火,发出凄惨的叫声,满地打滚后落入水中。
“不好,有埋伏!”陈昂立即下达船队后撤的命令,同时命令所有粮船上士兵,拿起弓箭兵器进入战斗状态。
此时四下里伏兵四出,喊杀声震天,弓箭如飞蟥般从两侧打来。
偏偏船队后撤几下便不能动弹,有人来报,后面的船被人用铁索拦河给拦住了。
陈昂想不到在这个地方居然能受到敌人的攻击,并且这些人的旗帜和服装看上去都是朝廷的官兵,但事已至此,不管对方是谁,肯定是不怀好意,最大可能是,穿的朝廷官兵服饰,化了妆的燕军,不过现在剩下的只有拼命一搏了。
他一面指挥用弩箭机和投石机向两侧埋伏的敌人攻击,一面指挥士兵们迅速划桨,试图撞开前面的火船,带领后面的船只逃离。
弩箭机果然不同反响,随着弩箭的不断射出,一排一排的燕军士兵倒下。
轰!
战舰撞击之下,前面的火船开始移动。
由于战舰的前面包了铁,又涂了特制的防火涂料,虽然挨着火船,却不曾着火。
轰!
战舰的再一次撞击之下,障碍火船终于被移到了一边,陈昂立即下令:“火速前进!”
眼看着船队就要脱离包围,突然间听闻铛的一声,陈昂回头一看,只见一个巨大的铁锚不知何时飞来,正勾在战舰的船帮之上,这铁锚长长的铁索向岸上延伸,铁索的尽头落在一个年轻男子手中。
只见此人身穿文士服饰,背负长剑,相貌英俊却冷漠,此时,他正用双手抓着胳膊粗细的铁索,双脚站你成马步,使劲往后一拉。
巨大的战舰竟然吃不住劲,往后面倒去。
轰的一声巨响,战舰竟然撞到了后面的船只,陈昂更是胆战心寒,这个年轻文士的外家功夫已然是登峰造极。
陈昂心想只有杀了此人,才能脱离对方铁锚的控制,忙亲自走到弩箭机旁,安上弩箭,朝岸上之人射去。
“嘭”,一只八尺长的巨型弩箭,破空而出,朝岸上年轻文士射去,同时发出嘶嘶的声音。
那年轻文士是看见弩箭射来,毫不躲闪,眼看着弩箭便要刺穿他的胸膛,只见金光一闪,扬起右手画出一个弧线,弩箭不但改变的方向,更是闪电般的朝陈昂刺来。
“當”!古剑穿透成狼的胸膛,带出一蓬鲜血,重重的定在了战舰的甲板之上。
船上兵士见主将战死,便无心恋战,纷纷跳水逃亡。
岸上伪装成明朝士兵的燕军,如洪水般冲了下来,将仍在船上的明朝士兵砍杀殆尽。
年轻人士的身后闪出燕王朱棣来。
朱棣拍着蓝月的肩膀道:“逸仙,好功夫!好计谋!如此以战养战,不但可以威胁京师,还可以切断对方的粮草供给,为我所用,解约了咱们的粮草供应问题,又逼得盛庸和铁铉,不得不离开济南和德州,追在咱们屁股之后,被咱们耍的团团转,他的北伐大计就是泡汤!”
看着整船整船的粮食,朱棣越想越是得意,忍不住仰天大笑起来。
“接下来怎么弄?”朱棣再一次的向蓝月讨教计策,蓝月淡淡的说道:“咱们既然来了,就不能只抢这一点粮草,德州济南当然坚固,其他附近的这些城池,济宁、东阿、馆陶咱们都应该拜访拜访吧……”
“不错,这正是一举两得的计划,如此一来,我就要逼盛庸放下他的坚壁高墙,走下城楼来,在平原上和我决战。”
想到这里朱棣得意的笑了:“想我从十八岁领兵打仗算起,到如今这几十年,无论是在草原还是平原,这种平地作战,我就从来没有败过!盛庸铁铉再厉害,无非就靠着坚固高大的城墙而已,没有了城墙的保护,他们不堪一击!”
此时朱能已经完全恢复了健康,也在一旁附和道:“这正是以彼之长攻彼之短的妙计!”
接下来济宁、东阿、馆陶果然受到了燕军的连续攻击,这些地方本来城池来矮小,兵马不多,战将不力,哪里是朱棣的对手,没几天便被燕军拿下。
朱棣改变打法,打下城池之后,并不占领,烧杀劫掠之后,将明朝的士兵全部处死。
他知道,在李景隆指挥的两场失败战役过后,朝廷已经损失了百万大军,现在的兵力所剩无几,所以朱棣现在采取的战略非常恶毒,便是尽量杀死对方的有生力量,沧州城外活埋三万投降士兵,只是这种消耗有生力量打法的一个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