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喝不了这么多酒吗?”地恩面露讥讽表情。
蓝月摇摇头:“酒是不少,就是不够烈。”
“你还想喝更烈的酒吗?”
“你们这里附近有没有药铺什么的?”
“附近就有,怎么你要泡药酒吗?”
蓝月掏出一锭银子,抛给身边的一个蒙古武士:“去药房给我买点生草乌、生附子、阳金花……各种有毒的草药过来,越毒越好……”
……一会儿工夫,一大包的毒草药放在了桌上,蓝月神情漠然的将这些毒药倒进了自己的酒碗中,浸泡半刻之后,双手捧起酒锅,一扬头,咕噜咕噜将这一大锅酒全部喝了下去,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好舒服!有劲!”
这次连身旁的红狼都看傻了。
众人再看蓝月时,不但没有丝毫的中毒迹象,似乎还更加精神起来。
蓝月用手一指,剩下的那些毒草药:“丰俭由人,敬请自便。”
地恩看了看那些毒药,摇了摇头,捧起自己身边的那一锅奶酒,也是一饮而尽。
喝完之后用手抹了抹胡须,打了一个饱嗝,略带酒意的说道:“喝酒我还是喜欢喝原味的。”
“我输了,有什么生意现在就可以谈。”
蓝月见时机已经成熟,冲红狼一使眼色,红狼顿时明白蓝月的意思,对三人说道:“事关机密,此事只能对你三人说。”
清场之后,偌大的帐篷之中只剩下蓝月、红狼、天赐、地恩、海撒五人。
蓝月从怀中掏出三张十万两的银票,放在桌上,问道:“宁王朱权花多少钱雇的你们?”
三人对视片刻,海撒突然脸色一变:“兄弟,你这是什么意思?”
天赐拉了一把他:“老三听他把话说完了,这个谈生意嘛。”
回头对蓝月说道:“咱们兄弟三人,每年的俸禄是五千两银子,手下兵将不等,最低等级的战士每年五十两。”
“跟我干所有的钱翻倍,同时你们兄弟三人可以各取走这十万两银票。”
“兄弟,你酒量不小,但是口气也不小啊。我们这么多人,你养活得起吗?再说咱们现在跟着朱权生活安定,除了这些钱虽然不算多,但也足可以养活老家的亲人,我们为什么要跟着你干呢?”络腮胡子老二地恩又倒了一杯酒,自斟自饮的说道。
“我能不能养活得起你们这帮人无所谓,但是燕王朱棣可以。”
“原来是挖墙脚来了,夜猫子进宅,无事不来,我早就说过,朱棣来到大宁肯定有他的目的。”天赐和地恩对视了一眼。
“啪”,海撒一拍桌子站了起来,“背主求荣的事情我福余勇士不屑为之!”
说着便将刚才那枚金元宝扔在桌上,转身就要离去。
人影一闪,红狼挡住了去路。
“海撒兄弟,客人还没走,主人怎么能先走呢?这也不是待客之道啊。”红狼似笑非笑的说道。
“怎么在我自己的地盘还要听你的吩咐吗?”海萨一瞪眼睛,攥起拳头便想动手,却被天赐一把拉住,天赐笑嘻嘻的说道:“老三别意气用事,咱们背井离乡来到这里不就是为了钱吗?我觉得这个提议可以考虑,你再看看你二哥怎么想的。”
“钱倒是不少,但是咱们过去可不用打仗,这里有吃有喝还有钱拿。谁不知道朱棣现在搞什么靖难,那是要动真格的,所以钱方面……”
“好,酒量好的人都是豪爽之人,二哥果然应验了这句话,我说兄弟,现在轮到你给个数了,我就是个牵线搭桥的。”红狼贼兮兮的笑着,像极了一个蹩脚的中介掮客。
蓝月慢慢的从怀中再掏出三张银票,每张同样还是十万两,“三位首领每人一次性给二十万两,每一个兵士每人一百两的见面礼。”
“每人二十万两的见面礼不少了,要知道当年宋真宗和辽国萧太后签订的宋辽檀渊之盟,不过是每年宋向辽国付岁币十万两,绢二十万匹,国与国之间不过才十万两,你们这一人就独得二十万辆,以后每年还有一万两的银子,啧啧啧,换做我都能动心了!”红狼七情上脸的感叹道。
说到这份儿上,朵颜三卫的老大老二天赐、地恩都已经动了心,唯独老三为人耿直,心中不服,大叫道:“大哥二哥,当初我答应带领族人加入宁王朱权一方,不完全是为了钱,也是为了我福余族人的名誉和利益考虑,现在让我背信弃义,将有损我福余族的名誉,我不可能答应。”
蓝月听了一声冷笑,突然间金光一闪,蓝月以快逾闪电的手法拔出海撒腰中挎刀、再闪电般的插了回去,速度之快,如果当时眨了一下眼睛,都看不到这一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