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刚打起火折子,仔细观察,原来有一个人躺在那里,看样子已经死去多时。
沈追星拿过火折子放到那人面前一看:身材矮胖,后背中剑,不是旁人,正是李景芳。
只见李景芳已经死去,再仔细观察他的死因是因为由后背而来的穿胸一剑。
“是你用剑刺死了这个人吗?你的剑在哪里?可否容我观看。”沈追星面无表情的对乌黛黛说道。
沈追星默默的看了看乌黛黛的手中长剑,回头对纪刚说道:“两个凶手,偏偏死的这一个是李景芳。”
纪刚看了一口气说道:“想不到这个案子发展到今天,主凶死了,却跑了从犯,失踪一人,却有四人无辜死去。”
“你说这案子算是破了吗?”
“乌大小姐找不回来,这个案子永远不算破。”沈追星神色抑郁的说道。
第二天,纪刚带着几名锦衣卫、连城璧以及镇江府的衙役和沈追星来到李府。
在此之前,那三套服饰已经让受害人辨认,确认无疑。
当纪刚告诉李夫人,这一系列凶案的凶手竟然是李景芳时,李夫人神色淡然的说道:“李景芳这孩子由于父母早亡,我也不能好好教导于他,他有今天,是天意也是咎由自取。我丝毫不感到意外。 ”
纪刚带领年城璧以及所有的衙役对李景芳的住处,包括密室进行了严密的搜查。
结果虽然搜出了许多不堪入目的东西,但也仅此而已,最重要的物证还是那三套衣物。
李景芳就此被认为这一系列凶案的最后凶手,但也就仅此而已。
由于李景隆的势力,镇江的李府一点没有受到损失,权力更加集中到李夫人一人的手中。
纪刚、沈追星、连城璧带着锦衣卫以及所有衙役将镇江城翻了一个遍,但丝毫没有发现乌家大小姐乌青青的丝毫踪迹,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乌家从此败落,二小姐乌黛黛不善经营,也无心打理生意以及制造香醋的业务,导致欣欣向荣的生意在他手上从此荒废。
与此同时,由于连城璧对乌黛黛微不至的关怀,二人暂生情愫。
纪刚因为破了此案,已经被调回京师。虽然得罪了李景隆,但由于齐泰的极力撑腰,不但没有获罪,反而获得了锦衣卫都指挥使的职位。相反,李景隆却因为李景芳的事情受到了建文帝朱允炆的斥责,渐渐的失去了皇帝的宠幸。
沈追星却带着求不得在镇江默默的驻扎下来。
当人们一开始看见他在拼命的追寻乌大小姐线索的时候,都非常感动,认为他是一个有情有义的人。但随着时间的一步步推移,乌大小姐始终没有找到,沈追星的所作所为也就不被镇江人所重视,因为他每一天的寻找都变成了别人眼中的日常。
沈追星再一次变得沉默不语,他又恢复了海边的那个石头的模样。
认识他的人都唏嘘不已,但只有他自己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只要我还活在这个世界上,每时每刻我都不再休息,寻找乌青青是我现在唯一的任务。”
这一天沈追星,再一次来到了镇江的乌府,想和二小姐屋带的商量出一个新办法去寻找乌青青,然而刚刚进入府中,便被连城璧拒之门外:“盛公子请回吧,二小姐的身子再也经不起折腾,她的心灵因为父亲的死和姐姐的失踪已经崩溃,是我好不容易的治愈了她,现在,我在此请求盛公子离开镇江,还我和二小姐一个清静的日子。放过我们,让我们好好的活着吧。”
沈追星,一言不发,默默的走出了镇江的乌家。
离开镇江之前,沈追星觉得有必要带着求不得再一次拜见李夫人,因为他们都觉得李夫人确实知道求不得的亲生母亲是谁。
一般通报之后,沈追星求不到二人进入李府。
“两位少侠再次光临,有什么指教呢?”
沈追星尚未说话,求不得上前一步,跪倒在地恳求道:“求求李夫人大发慈悲,告诉我亲生母亲是谁?”
经过了半个多月的沉淀,李夫人早已恢复了应有的风范,她笑着对求不得说道:“这件事情我早已经答应过你,一旦时机成熟,我一定第一个告诉,绝对不会令你失望。”
求不得顿时垂头丧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一旁的沈追星见了如此情形,上前说话道:“青山依旧在,几度夕阳红。人世间的变迁极为迅捷,在某一个时刻,某一件事情,或许特别的机密,但过去一段时间之后,一切将归于尘吐,所以我现在这番言语也是不吐不快啊。
“李夫人不可否认一件事实,就是你本人比我们都熟悉和了解镇江的历史和一切。在我和求不得离开镇江之时,恳请夫人告诉我们两件事情,第一就是乌家道小姐还有没有早到的可能和必要?”
“第二件事就是请现在就说出求不得母亲的下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