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二人被马匹抛向空中,各自翻了一个筋斗后又稳稳落下。
就在那一刹那,生在上空的蓝月,看出了二人的面目,原来这二人正是红狼和银狐。
二人落地后背靠背站在一起,二人早已心意相通,在这广袤的草原上,与其被群狼追逐到精疲力尽而死,不如放手一搏。
蒙里赤之所以被称为红狼,是有两个原因,一是因为他最喜欢额头上扎一抹红额巾,其性格坚忍顽强,行动起来也如狼一般稳准狠,草原上最崇拜的是狼,被蒙里赤被尊称为红狼。
另外一个原因则是魔教中有驱狼宝典,蒙里赤本人,也精通此道,但不知为何,今日却被群狼追赶,此时此地,说不得只能行险一搏。
眨眼间的功夫,狼群就如潮水一般涌了上来,将红狼和银狐团团围住。
银狐手持长鞭,红狼一手持弯刀,另一只手做出奇怪的手势,口中大声念叨咒语。
狼群暂时立定不动,只是围绕着二人低低吼叫,把声音远远的传去,如同闷雷一般。
那头巨型白狼缓缓的从狼群中走出,站到红狼和银狐面前,使劲用鼻子嗅了一下,似乎在确认目标。
今天它突然间双眼红光大盛,浑身白毛,根根竖起,蒙里赤对狼非常熟悉,知道这是要发动全面进攻的先兆,心想,今日要和叶媚死在此处,不由得转身看了一眼,伸出一只手和叶媚的另一只手紧紧握住,等待着最后时刻的来临。
就在这时异变突生。
一道金光从空中闪过,原本一直在空中盘旋的雄鹰突然发出一声哀鸣远远飞去。
那巨型白狼正要发出嚎叫,大口刚刚张开,突然愣在当场,紧接着露出痛苦的神色,忽然间又平静下来,红色的双眼已经变成了淡金色。
白狼转过身去,对群狼发出一声低低的嚎叫,带着狼群往西面而去。
狼群从蒙里赤和叶媚身边纷纷走过,就像绕开两个石头一般,蒙里赤知道,此头狼不是一般物种,没有头狼的命令,这些狼没有一只敢私下动手,否则其下场会极其凄惨。
狼群走过,叶媚扑倒蒙里赤怀里,低低的哭泣起来。
红狼蒙里赤伸出双手抚摸叶媚的后背,安慰两句后:“今天的事情极为蹊跷,为何让白狼率领狼群对咱们紧追不舍?咱们的驱狼之术却毫无用处,又为何在关键时刻那白狼却突然率领群狼离开,一切都透的诡异。”
他抬起头来朝东南北三个方向张望,发现东面一带地平线隐约发黑,便对银狐柔声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往东再走一百多里便是努鲁儿虎山,眼前这一带地势平阔,我担心那些狼群去而复返,如咱们全力以赴的往东行走,你到了山上便安全了很多,你看如何?”
银狐叶媚擦干眼泪,二人施展轻功,朝东向疾驰而去。
蓝月凭借金丹强行进入巨型白狼体内,和平时不同的是,这一次颇废了一番周折。
这头巨型白狼生于极北玄武之地,乃天生异种,只因特殊的原因才来到草原。
蓝月借着金丹之力,控制着白狼,一直向西前行。
行走了大约一百多里的路程后,蓝月月心想:“这个距离估计他二人早已能够脱险,就算白狼再回去寻找他们,估计这二人早已无影无踪了,再往前走,金丹离我的躯体越来越远,不知道能不能回得去还两说,此时不撤,更待何时。”
努鲁儿虎山,蓝月藏身凹洞。
盘腿而坐的蓝月缓缓睁开眼睛,眼前的一幕让他吓了一跳:几只豺狗出现眼前,不过看样子早已死去。
有两人正提着弯刀和皮鞭站在面前,笑盈盈的看着自己,正是红狼蒙里赤和银狐叶媚。
红狼看见蓝月睁开眼睛,笑道:“我俩如果晚来片刻,肯定认不出你了。”
蓝月站起身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活动活动僵硬的身躯,伸了一个懒腰才淡然道:“这不是最好笑的笑话,最好笑的笑话应该是——有个自称红狼的人,却差点葬身狼腹。”
红狼和银狐一听,眼中齐齐露出惊异之色,但立刻便明白过来。
红狼忍不住夸赞道:“金丹大法果然是道门绝学,我二人佩服的紧。不过有一件事你却说错了。”
“我并不是自称红狼,那只是我的外号。就像……”红狼此刻心情很好,竟说笑起来,只不过说到这里却又卡了壳,有点尴尬。
银狐和他心灵相通,知道红狼的意思,便接着他的话语调侃道:“就像沈追星不一定每天晚上都去追星星,蓝月也不是蓝色的月亮。”
三人都笑了起来,充满了相互理解又久别重逢的喜悦。
蓝月用脚踢了一下眼前的豺狗:“驱了半天狼,倒是有些饿了,不如将它们烤来吃了……”
银狐急忙摇手:“蓝大哥,炼丹或许你最拿手,烤东西你却不如我们,尤其这豺狗味道腥臭,实在是吃不得。好在我们携带了风干牛肉,还有你最爱喝的毒液。”
熊熊的篝火旁,三人一边喝着名叫“毒液”的美酒,一边聊着天。
蓝月好奇的问道:“你二人久在草原沙漠行走,又是土生土长的本地人,由于生在魔教,也应该身具驱狼之术,怎么就没有避开这个狼群呢?”
“你这一说我也是觉得很奇怪,我们已经小心翼翼的避开了狼群,谁知道那头狼身具异相,总能够追着我们不放,这真的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