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拉善高原。金光寺。夜晚降临时分。
蓝月和桑吉如同两头受伤的猛虎一般,出掌舞环打死几名阻挡在门口的喇嘛,蓝月夺走两把戒刀,杀进了院内。
大殿的广场之上,几百名喇嘛手持火把,照耀得四周光亮如昼。
蓝月桑吉怡然不惧,昂首走进广场中心,几百名喇嘛如潮水一般将二人围了起来,智如海力如山分列在左右,居于中心位置的正是那面貌半枯半荣,曾经化名法如天的大智上人。
只见法如天左手搂着娇弱的桑花,故意将她贴近自己那被烧焦的脸庞。看着桑花露出恐惧、难受、恶心等复杂的表情,不停的扭动着柔嫩的躯体,试图挣扎却有不能离开的样子,法如天的心理得到了无比的满足。
他俯下身来,将嘴凑到桑花的耳边,轻轻的咬了一下她那圆白细嫩的耳垂,低声说道:“好戏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会让你得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到最后你会心甘情愿的向我奉献出你的魔种。”
桑花痛苦的将脸转了过去。
法如天回过头来,将右手在空中一挥,对众喇嘛喝道:“除魔卫道,就在今天,杀了这两个魔鬼的使者,你们的来生将永登极乐……”
“铛”的一声,蓝月双刀交击,冒出闪亮的火星来,同时发出震慑灵魂的清响,打断了法如天的蛊惑之言。
“大智上人,你这个胆小懦弱、只知道让别人替你去送死的鼠辈,为了躲避魔教教主齐日德泽对你的追杀,竟然改名法如天,如天?就你那点妖法也配?你敢下来和我单打独斗吗?还是怕我当着你徒子徒孙的面砍下你那丑恶的狗头?”
蓝月看到了法如天对桑花猥亵的动作,不得心头火起动了浓浓的杀机,心想拼着一死,也要捅你几刀透明窟窿。
大智上人哈哈大笑,得意的说道:“杀鸡焉用牛刀?对付你这个手下败将,还用得着我亲自出手吗?”说着又伸出左手,使劲在桑花身上捏了一把,桑花疼的不由得叫出声来。
大智上人从台上看到下面的蓝月和桑吉眼中要冒出火来,得意之极,正要下令手下一拥而上,突然间,广场上响起了一个声音,声音虽然不高,但却清清楚楚的传到每一个人的耳中。
“手下败将!”但见人影一闪,广场之上突然间多出一人来,只见此人身穿一套藏青色蒙古长袍,腰缠玉带,一条油亮乌黑的长辫挂在脑后,四十多岁年纪,满脸傲然之色,背负双手悠然的走了过来。
那人抬头扫了一眼台阶上的法如天,仔细看了一看其左右不同的面孔,哑然失笑:“要不是老天给你还留了半边人的脸,单凭你那半张鬼脸,我还真认不出来眼前这半人,半鬼模样之人,竟然是我十五年前的手下败将大智上人!”
“齐日德泽!”大智上人从牙缝里挤出这四个字来,饱含了无限的恨意,“十五年了,今日你竟敢单枪匹马送上门来?!”
“当然不是,”齐日德泽鄙夷的一笑,随口吹了一声胡哨,一队骑马武士冲了进来,将众喇叭又围在中间,那些武士接身披软甲,背挎弯弓,手持马刀,正是纵横草原的蒙古鞑靼黑狼军骑兵,足有一千人马,领头之人正是魔教座下高手,黑狼军统帅鬼力赤,右面一人身材巨大,手持铁锤,观之有万夫不挡之勇,乃魔教座下另一高手熊霸。
一声凄厉的尖啸之声,从空中传来,一支金雕盘旋飞舞,稳稳的落在屋顶一高廋之人的肩上,此人正是魔教鹰神。
一旁蓝月看到魔教高手进出定是有备而来,微微松了一口气,心中猜想,无论是调动黑狼军,还是追踪自己,定然都是鹰神的杰作。
想到这里蓝月眼光不由自主的朝鹰神看去,心想,如果自己有朝一日要对付魔教,必先除掉此人,气机感应之下,鹰神毫不畏惧地回看蓝月一眼,二人均感到对方眼中深藏杀机,只是此刻尚未到时候而已。
齐日德泽跨前一步,用手一指大智上人说道:“现在给你一个公平决斗的机会,如果你能胜了,我依然让你再活十五年。否则让你死都不知道是怎么死的。”
大智上人狂笑道:“你有什么资格和我说这种话?还不是因为你梦寐以求的魔种陷在我手中,”说着,大智上人将手指捏住桑花咽喉,“现在只要我轻轻一捏,魔种便会香消玉陨,随着这个女孩的死亡而消失的无影无踪,你敢赌一赌吗?”
齐日德泽摇头道:“你错了,真的错了!魔种并不是我梦寐以求的果,而是我十五年前种下的因。你懂吗?”
大智上人闻言一怔,转脸再看桑花时,忽然心有所悟,脸上露出惊异神色。
也就在此时,齐日德泽默念咒语,双手交叉摆动,做出莲花造型,再朝大智上人胸口猛然一指,大喝一声:“咄!”
说也奇怪,本来被大至上人擒在手中,柔弱如绵羊的桑花突然间暴起,双手手指如莲花般急速抖动,连续点住大智上人胸口多处穴道。
大智上人大叫一声,猛地吐出一口鲜血,以密宗“血解术”破了齐日德泽的魔教功法,但还是受了极重的伤,再也顾不得伤害眼前的桑花,更加顾不了自己的徒子徒孙们,急忙忙练起密宗咒语,大殿广场上顿时再起风沙,遮天蔽日,迷人双眼,齐日德泽却不慌不忙地朝空中某处,连劈三掌。
第一掌第二掌明显落在空处,到第三掌时却听见“啪”的一声,风沙里传来一声闷哼,显然,这一掌劈中了大智上人的要害,但是依然看不到人影,却见屋顶上的金雕尖啸一声,朝远处追了去。
齐日德泽怕伤了金雕,不再让它追赶,忙命令屋顶的鹰神叫唤了金雕。
金雕飞回来时,口中已经叼着一块血淋淋的人肉。
此时,但见金光一闪,蓝月已经来到台阶之上将已经摇摇欲倒的桑搂在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