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顿好韩战,白老自去调理后,沈追星和众人来到大厅,将当日情况细细讲了,只是隐瞒了鼠尊者可能在刘家骐腹中下毒一事。看着刘家骐微微隆起的小腹样子,沈追星就心如刀绞。
“唉!”沈追星叹口气道:“只可惜功败垂成,如果能把活的叶繁枝带来,或许就能掌握全盘的杜鹃计划。”
“此地风光迤逦,充满异国情调,盛大侠就这么急于离开吗?”朱允真见沈追星颇有自责之意便调侃道,“反正我和玲珑妹子还没有待够呢!昨天你们没有安全回来,把玲珑妹子急得要哭,这几天你要好好陪陪人家。你们三个安全回来就是最大收获,越是想一次性完成所有事情,可能就越会出事。”
朱允真突然说出这番看似玩笑其实暗含批评的话来,沈追星听得心中一震,最近自己常常处于一种内心焦虑的转态,全无自己带着玲珑儿在应天长街之战和丹阳之战中的潇洒平和,那时的自己完全是以一种游戏的心态去投入,无惧生死,超越成败。想到这里,再看一旁一脸担心的玲珑儿,顿时心有所悟,哈哈一笑道:“公主说得对,欲速则不达。累了一天,我先去睡上一大觉,养足精神,明天也好出门逛逛!”说罢,施施然哼着小曲回房去了。
朱允真见沈追星态度转变的如此之快,对玲珑儿笑道:“他这人向来就是这么从善如流的吗?”玲珑儿抿嘴笑道:“那也得分这‘善’从何来哟?”
经过一夜调息,沈追星已经完全恢复体能,但觉内气流转不休,身上一些伤口也已经愈合的七七八八,深感大无相功的疗伤效果。洗漱完毕,正要去大厅早餐,再讨论下一步事项,忽然玲珑儿推门而入,后面居然跟着朱允真。
沈追星显然恢复了心情,便调笑道:“二位姐妹一大早门也不敲,就擅闯男子卧房,让我很害羞啊!”
“咦?我和你以前和你住一个房间时也不见你害羞呢?什么时候变成道学先生的呢?”玲珑儿睁圆了双眼,似乎“无邪”地问道。站立一旁的朱允真笑而不语。
沈追星顿时尴尬起来,“老”脸一红道:“那不是因为人在旅途,有时房间有限吗!”又转移话题道:“对了,你们来得正好,我正想找你们商量下一步怎么办呢?”
“昨日盛庸盛大侠劳苦功高,又死里逃生,因此今天我姐妹二人决定陪你逛逛街,散散心,也不枉咱们万里迢迢地来此一场。”朱允真笑着说道。
“这恐怕不妥吧,”沈追星皱眉道,“剑神他老人家还在调息修养,没有他在一旁万一有人对你这金枝玉叶图谋不轨,有个三长两短那可如何是好?”
“果然是你嘴里吐不出象牙来,”朱允真嗔怪道,“偏是你和玲珑姐能够闯荡江湖,我便不可以么?”又低声道:“再说了,我看目前线索又断,咱们暂时不能盲动,倒不如以身作饵,假痴不癫,看看能引出什么人事来,或许就能引出什么新的线索呢?”
“你的意思就咱们三人出去,并不带其他护卫,好引蛇出洞?”沈追星苦着脸问道,见朱允真和玲珑儿都点头,沈追星转念一想,青天白日的,谁敢公然来害大明公主呢?如果人不多,自己和玲珑儿应该能够护住朱允真安全,便点头道:“以身作饵,引蛇出洞?好是好,只是这诱饵太尊贵了些!”笑骂声中,早已换了寻常衣着的朱允真三人走出了海天阁。
沈追星见也无人出来劝阻,便知道朱允真早已经作出了安排,忙打起精神,带着二女,朝大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