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沈追星心情大好,只想放声长啸,只是身在都市中,便又想起请客吃饭的事来,刚好又是午时,便兴致勃勃地拉了二人出去。
本想带两人去宫宝山的江东酒楼,也不知怎的,沈追星鬼使神差地带着两人来到了初次见到朱允真的“醉仙楼”。
再次来到醉仙楼,沈追星已经不是当初那个衣衫瘦短、没见过世面的乡下少年模样,此刻的沈追星衣衫合体,人也高大了许多,愈发显得器宇轩昂,唯一不变的是心中那依然纯洁的心灵。
来到这个地方,沈追星才知道原来这儿的一切、以及朱允真那一转身对自己展开的灿烂笑容其实已经在自己梦里出现了不知多少回了,只是自己不愿意去想不愿意面对罢了。沈追星手扶楼梯,手指抚摸她曾经抚摸过的楼梯,脚踩着她曾经踩过的台阶,梦游般往上走去,在前面那个地方,那日朱允真就在那里对自己展颜一笑,那是一道光。自此花也失去了颜色,日月失去了光辉。沈追星内心从来不承认这些,这些都是虚幻不实的,可现在,却是真实不虚。
再走两步,就是原来的地方,沈追星再一次看到了灿烂的光。
朱允真站在那里,对自己露出灿烂的笑容!身后站立着吴清风、杨如山、韩战。
沈追星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相信这是真的。
朱允真脸上挂着灿烂的笑容,眼角里却噙着点点泪水。不知何故,原本相熟的吴清风、杨如山、韩战并没有上前和沈追星打招呼,只是经过他身边时每人都友好地轻轻拍了拍沈追星的肩膀,然后走到朱允真前头。
已经走下楼梯的朱允真突然一回头,拿出一泥塑的金童朝沈追星挥挥手,飘然远去。
这一顿饭吃得别扭至极,玲珑儿脸色阴沉,一言不发,饭菜不吃,倒是喝了不少酒。沈追星似乎满怀心事,只有陈天定不断调节气氛。
回到宅中,玲珑儿早早回到自己房中,关上房门,不再出现。晚饭同样错过,此时的沈追星已经恢复正常,敲了几次门,见玲珑不应,心中甚是诧异,便和陈天定来到院中。
两人坐在院中石凳上,沈追星问陈天定玲珑儿是否中午饮酒过量,导致不适。陈天定感慨不已:“让她休息一晚就好了。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些不能或者无法向别人说起的秘密,比如你,又比如我。”
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卷丝帕包裹之物,打开一看里面竟然一根银簪!
沈追星看得莫名其妙,问道:“这银簪有什么特殊之处吗?”
陈天定笑道:“你不认识此物也很正常,可是此物却认识你呢?你还记得我们兄弟首次相遇的场景吗?”
沈追星也笑了:“那怎么可能忘了!我们不打不相识,从此结为好友呢!当时你正要砍断刘家公子的手臂,情急之下,我拔了刘家小姐的银簪??????”
看着陈天定手中银簪,沈追星吃惊道:“这不可能就是那一根银簪吧?”
陈天定苦笑道:“正是刘家骐头上银簪,只不过原来是插在她头上,现在却插在我心里,不拔出心疼,拔出更心疼。我想,你能理解那种感觉!”
听到这里,沈追星突然拍着大腿道:“不好,前些日子我遇到刘家骏的师兄石无畏,听他说,刘家骐的父亲将她许了人家,好像就这几天要过门了!”
陈天定突然眼前一黑,银簪从手中掉落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