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秋风看到院外那些女孩子彼此交头接耳,不敢进屋,林秋风终于下定决心,走出了院子,来到一位瘦弱娇小的大概十三四岁的一个小女孩身边,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女孩子看了看林秋风,转头看向女人堆里的一位长相类似三十多岁的女人,然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一声不吭。
林秋风看了看那个年纪稍长的女人,知道,那女人必是这一群女人中的主心骨,没有主动搭理她,对小女孩说道:“你知道你们的神女是谁?你知道他为什么跟那个叫做龙择天的男人走?你知不知道我和神女是什么关系?”
女孩子低头看脚尖,脚尖一下一下蹭着地面,小声道:“神女说,他是那个人的妻子!”
年纪稍长的女人喊道:“别胡说,神女怎么可能有丈夫?”
“可是,明明是神女亲口说的!”,女孩子倔强的小声反驳:“而且,那个男人真好看,和神女姐姐真的很配!”
年纪稍长的女人就要奔过来,想从林秋风身边把小女孩拉走。
林秋风将目光盯在女人身上,不怒不喜,但是,那女人突然感到周身血液像是要凝固一般,身体僵硬,钉在那里。
林秋风不看那女人,低下头,一支手摸了摸女孩的头顶,说道:“神女是我的弟妹,我们认识了几十年,我是神女的亲人,你们也是,所以,我们都是亲人!”
林秋风来到年纪稍长女人身边,说道:“我知道,神女,我们叫她玄儿,是你们的支柱,玄儿在这里等待了我的兄弟几十年,如今他们夫妻团聚了,我们应该为他们高兴,而不是不舍,自私的将人家夫妻拆散,让神女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一辈子。神女不欠你们的,相反,是你们欠神女的。如今神女走了,却把火焰山留给了你们,这是多大的恩德?你们现在应该考虑的是,怎么样才能守护好神女留给你们的火焰山,怎样才能不让神女失望,而不是在这里埋怨神女为何走,走了以后你们怎么活。”
林秋风又来到小女孩身边,问道:“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的名字了?”
小女孩抬头,看向林秋风,目光晶亮,道:“神女送给我的名字,我叫尺素!玄尺素,神女让我姓玄,姐妹中唯一。”
小女孩不管年纪稍长女人的眼色,对林秋风似有格外的好感,一改唯唯诺诺,便有些快言快语:“神女姐姐喜欢我,赐给了我名字,并且亲自叫我武艺修为,我喜欢神女姐姐,若你真的是神女姐姐的哥哥,带我去找她好不好?”
林秋风摸了摸小女孩的头发,说道:“我不撒谎,神女是我兄弟龙择天的妻子,我就是神女的兄长,自然我们很是熟悉,若你想她,待此间事了,我带你去找神女,我们熟不熟,你一看便知!”
林秋风转向那年纪稍长的女人,道:“一看你就是她们之中的领头人,现在,我需要你回答我一个问题!”
那年纪稍长的女人终于放下架子,微微敛手行礼,道:“还请林阁主明言。”
林秋风道:“你等受神女庇护,可能是习惯了,认为神女的保护是理所当然,所以神女一走,你们失去了庇护,心中怨怼,但是,你们有什么资格怨怼?人家神女欠你们的?我的问题是,神女走了,西羌国将大军来犯,你们怎么办?”
年纪稍长的女人皱了皱眉,道:“我等受神女天恩,理当感恩戴德,但是,既然神女接下了这副担子,火焰山便离不开神女,千万百姓离不开神女,可是神女一走,我们依靠谁?神女降临此地,便有守护之责,那个可恶的龙择天勾走神女,置数千万黎民于险境,更是该死!”
林秋风浓眉一蹙,随即展开,不再搭理年纪稍长女人,对小女孩说道:“山下有几位将军来此,尺素下山一趟,将他们请上山来!”
小女孩不顾年纪稍长女人的怒色,迅速下山。林秋风这才看了看几十位女孩女人,问道:“你们都是这种想法?”
众人均偷偷瞄向年纪稍长女人,不敢点头也不敢摇头,均低下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林秋风道:“世上没有什么理所当然,想活得长久,要靠自己。过去,神女单人独剑,扛了那么久,你们在这火焰山享受着神女带来的安宁,但是,你们可曾为神女做过些什么?升米恩斗米仇,越是恩情大越是被认为是理所应当。神女数次面临危机险境,你们除了担心神女落败你们会失去这份安宁的日子,却从来没想过神女一旦落败,将失去什么。我就奇怪,你们为什么一定要把这担子让神女一个人来扛?你们是死人?还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孩子?我看得出来,你们中有一些人有不俗的修为,完全可以为神女分忧解难,但是,你们做了什么?神女一走,你们便如丧家犬一般,惶惶不可终日,与其如此,你们不如死了的好!”
年纪稍长女人终于按奈不住,高声道:“放肆,竟敢侮辱我等!”,说着挥剑而上,劈向林秋风。
林秋风没有看一眼年纪稍长女人,待宝剑临门,伸手一抓,把宝剑便片片碎裂,再一伸手,抓住那女人的衣领,随手一扔,那女人便被扔出,化作黑点,飞到不知何处去了。
这时,正好几位将军到来,看到这一幕,几位将军心中一震。
林秋风看了看,道:“来了?好,商量一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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